交给贝尔摩德寄出。 装成快递迟到,纯属鸵鸟式自欺欺人了。 只是想到贝尔摩德提醒的不久后自己可能要回日本,獭祭想了想,又用铅笔在照片下面写下一段话“不久后我就要回来了,东京见!” 这张明信片既没有收件人,也没有署名,本身也没有意义,就像是某人突发奇想的玩笑一样。 贝尔摩德寄出时还在调笑:“啊啦,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就是看到这张卡片,琴酒就喜欢上你了呢?” 獭祭无奈扶额。按照她对琴酒的了解,男人很难爱上某人吧。 即使男人能看到,十有八九明信片会被当做骚扰邮件丢掉的。就当是陪贝尔摩德搞个恶作剧好了。 是恶作剧吧。至少琴酒收到明信片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 彼时男人正在废弃码头抓叛徒,一枪射断了叛徒扣在的手指,琴酒示意伏特加上前就地拷问。 琴酒汇报完工作,插兜靠在墙边抽烟,看着伏特加动手,等待清道夫和对接成员就位。 卡斯帕前不久终于拿到了伏特加的代号,算是尘埃落定。鉴于伏特加还算好用,琴酒正在考虑向组织申请将其划归为长期搭档。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蹬着自行车缓缓过来。琴酒敏锐转头,左手握住大衣里的枪,警惕地看着来人。 对上暗号,确认来人是组织的清道夫,琴酒又靠回墙边,右手从兜里摸了盒烟,拿枪的左手却一直没放松。 “那个,琴酒,有你的快递。”清道夫忽然从随身工具箱里拿出薄薄一个信封,隐藏着悄悄递给他。 见清道夫面色间有古怪,有害怕,又带着些迷惑,琴酒皱了皱眉,扫视一遍信封,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寄到组织来的快递。 是特殊信息传递,还是暗杀? 琴酒接过,转身背对众人。 信封厚度装不下炸弹,男人带着手套谨慎地抚过信封表面,确定里面只有一张明信片大小的东西,这才打开封口,平着抽出来一小节。 是一张像拍立得一样的照片,上面有类似于兔子耳朵的东西,旁边用油性笔在胶面上写了新年快乐。 新年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要真是普通贺卡,这快递公司迟早倒闭。 但也不能排除是过中国阴历新年的可能性。 琴酒算了算,发现中国新年恰好是兔年,也算是切题。 但琴酒根本不在乎节日,也没有可以互相祝福的关系,因此更显得这份明信片古怪。 抽出手感没有问题,应该没有抽动式机关。琴酒迅速判断,便一下全抽了出来。 竟然真的只是普通明信片,正面是一个穿着红裙的兔女郎,背面则是空白页。 琴酒捏着照片将其从明信片上撕下来,发现没有夹带,又蹭过每一个边角确认没有夹层,这才认真打量起照片。 男人有一点轻微的脸盲,而老式拍立得配上过期相纸,那画质只能勉强够得上480p。 观察半天,男人终于通过轮廓隐约判断出女孩的身份,是曾经搭档过的獭祭。 这是什么意思?玩笑或示好?亦或者有其他企图?琴酒本能般开始分析可能性。 那边伏特加和清道夫交接结束,对琴酒说到:“大哥,可以走了。” 琴酒本想将明信片一把火烧了,可是转头看见兢兢业业干活的清道夫,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任务搭档的收尾和清道夫一直是獭祭。 女孩干活细致干净,琴酒很满意。 想到好用的工具人 ,琴酒用手指磨了两下照片,将其收了起来。 不管如何,这张明信片都不可能是单纯的问候,至于具体目的,还需细致调查。 毕竟明信片上没有落款也没有邮编,更没有邮票和海关凭证,显然是某人通过组织渠道直接送到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