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这天傍晚,云亦萧一把拉过云权将他带到西厢房,按在座椅上:“别动,我现在帮你化妆。” 云吉安捧着化妆盒站在一旁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要把大哥扮成什么样子?” 云亦萧双手捧着云权的脸颊,左右看了看,啧啧了两声:“模样虽然还算周正,可就是太瘦了,脸上没有二两肉,怕是扮也扮不像将军。” 云权看着那一双滴溜溜乱转的漆黑眼睛,像是两颗黑磁石,带着无穷的吸引力将他整个人牢牢吸住,难以挣脱。 云吉安十分不解:“为什么要扮成将军?” 云亦萧拿出护肤品在云权的脸上开始涂抹,她倒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二人:“我们云家的听魂曲能够窥视到一个人心里最在意的东西,昨天你们在追捕阿福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位身穿铠甲,沾染着血迹的将军,应该就是那个黑炭怪最在乎的人。” 云权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云亦萧居然能够察觉到一个人心里最在意的东西?那样在她面前岂不是毫无隐私可言! 云吉安憨憨的笑了:“将军不是男的吗?这么说来,那个黑炭怪应该是个女人。” 云亦萧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傀主向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不论男女。” 两个人将云权好一番揉搓,化完妆之后又给他穿上了特意买来的铠甲衣服,佩戴上一把仿制的宝剑,还特意在衣服里藏了几个血包。 三人躲在西厢房里,静静的等候着。 云亦萧仔细聆听着木偶们的交谈,如果傀主出现的话,它们就会噤若寒蝉。 突然有一刻,木偶们齐齐闭了嘴。 云亦萧心里一喜,她悄悄冲着云权和云吉安做了个手势,三个人蹑手蹑脚的推开西厢房的门,一个挨着一个来到院中。 云权虽然瘦了些,但骨架还算高大,勉强撑得起那身铠甲。他大跨步的走到院中,右手按在宝剑上,颇为像模像样。 云亦萧抱着琵琶找了个地方坐好,一曲旋律凄婉的乐曲缓缓淌出,真是闻者落泪,让人心有戚戚焉。 云吉安紧张的抱着一个箩筐,静静等待着黑猫阿福的出现。 云权唰了一下拔出宝剑,在月夜中反射出一道冷冷的光。他将宝剑横在脖子上,只是稍稍用力便割破了血包,汹涌的鲜血顺着铠甲滴落。 骤然间,黑猫阿福像是一道闪电扑向了云权。 云亦萧抱着琵琶,云吉安拿着箩筐,也一起朝着云权扑了过去。 云权突然间觉得头痛欲裂,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把攥紧,攥的生疼,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好像看见一个衣袂飘飘抱着琵琶的女子站在面前,杏目圆睁满是愕然,她的心口被一柄利剑洞穿。 而那把剑的剑柄,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云权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他费力的扯着自己的领口,似乎那里束缚太紧,阻碍了呼吸。 云吉安成功的将黑猫阿福罩在箩筐里,死死的扣在地上,任凭阿福在里面狂躁的乱冲乱撞。 云亦萧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果然在云权的身上找到了那一具黑漆漆的木偶,她一把将黑木偶攥在手里:“嘿嘿,小样,落在我手里了吧!” 话音刚落,云权双目赤红一把将云亦萧揽在怀里,脑袋一偏居然吻了过去,手掌紧紧扣着云亦萧的后脑勺,似乎要从她嘴巴里汲取氧气。 云亦萧呜呜着拼命挣扎,唇齿间传来一阵疼痛还有铁锈味,大概是破皮了。她想推开云权,可用尽全力也推不开。 云吉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 云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神志也逐渐清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只能先行讪讪的放开了云亦萧。 “啪啪!”两声无比清脆的响声,云亦萧狠狠甩给云权两耳光,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打的她自己手都痛了。 云权自知理亏,一声也不敢吭。 云亦萧气鼓鼓的攥着手里的黑木偶回自己房间去了,她走的又急又快,连心爱的琵琶都忘了带。 云吉安手下一松,黑猫慌不择路的跑了,只剩下他与云权尴尬的大眼瞪小眼儿:“大哥……你不能对老板那样,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云权舔了舔嘴角的血渍,他也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失控。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弥补吧。 云亦萧的味道……好香甜! 次日清晨,云权带着云吉安在院内锻炼,他的目光不时瞟向云亦萧的房间,似乎想要洞穿那扇紧紧关闭的木门,看看房内究竟是什么场景。 云亦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