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杰克和白蒂经过了漫长的囚徒生活,终于获得了自由。他们被解开手上的镣铐时,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袁飞白代表东联邦,好声好气,甚至可以说温柔和缓地对他们两个说:“走吧两位,还想再住几天吗?” 黑杰克正揉搓着自己的手腕,镣铐戴的时间太久了,在腕子上留下来一道深深的印痕,像条屈辱的伤疤。他试探着问:“绝道假面号不能让我带走了,对吗?” “呵呵,你想得挺美。”袁飞白大喇喇把嘲笑的神情挂在脸上,“快滚吧,你们那个家主拼了命,才把你们弄出去的,别糟蹋了诺里的努力。” 黑杰克收敛了神情,对着旁边的婓尔卓,严肃地问:“她怎么了?” “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讨论的地方。”提起诺里,婓尔卓就感到一阵闹心,她至今都没复原,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们就这么回去?怎么跟舅舅交代?” 婓尔卓叹息一声,“你当初带着命令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么一天吗?” “你都说,我是带着命令来的啦,我还能违抗白司令的命令吗?” “眼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快点回去,让宁凝老师诊断一下她。” “我觉得她基因突变,我们家族往上数几代,一直精神稳定,不像她这样成天发疯。” 斐尔卓停住脚步,“你要是不被抓住,关小黑屋里,她也不用来救你,也没机会发疯。” “是是,都怪我,我罪大恶极。”黑杰克用死鱼眼的表情,毫无感情地说,“所以如果舅舅动手的话,你能帮我拦一拦吗?” 白蒂环顾了一圈,很奇怪,“白茗没来吗?” 斐尔卓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就干巴巴地回答:“她在家里睡觉。” “她干嘛?”白蒂更加奇怪了,“怎么回事?我这个叔叔彻底失宠了吗?她都不来接我。” 斐尔卓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是昨天刚死一个叔叔,她不想今天再死一个,所以有意离你远点吧。” 这下轮到白蒂站住脚,他的眼珠转动着,一边思考,“是……是白荨吗?” “是。”斐尔卓沉重地点点头,“你应该谢谢他,如果不是白荨,白茗现在可能带着炭丸到天街中间自爆,让我们全部给东联邦的人陪葬。”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是白司令的任务啊。损人不利己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吗。” 三个人的小团队沉默了一会儿,一直走到出租屋前,白蒂终于忍不住说“我们就这么回去?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你隶属白蒐的私人特遣小队,你很了解他,他如果看见了我们空着两只手,任务也没完成就回去……” “白茗说她会解决,让我们不要担心。” “她说她会解决?” “对,她说白蒐是她的事,让我们别管。” 白蒂消化了一下这句话,马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依照我对她的了解,这句话太重了,她肯定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那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早晚都会这样不理智的,她不可能一直忍受着白蒐的指使,早晚都要和他翻脸。” 白蒂对他们的直爽,表发了一些比较成熟的意见,“何必呢?再等几年,白蒐就老了,他总要退休的,干什么现在和他硬碰硬?” 斐尔卓呵呵了两声,“希望我们有命等到那个时候。”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厅里站着许多的人,有好几个小朋友斐尔卓都是认识的,他们是科技小学的学生。班长阿妙代表几个人讲话:“我们来看望娜丽老师,听说她生病了。” 诸风在旁边沉默不语,一向话最多的黄连缩在班长身后,还在怕生。斐尔卓看着这些小朋友,冲他们招招手,“跟我过来。” 诺里坐在自己的粉红色小房间里,阿妙一看见门内的大片粉红色风光,当时就瞳孔地震,后面的黄连嘴比较快,马上说出来了,“娜丽老师平时那么钢铁直女,没想到喜欢这么粉嫩嫩的装饰风格?” 夏味站在房间外,偷偷听着里面的对话,忍不住跟边上的金莱说:“诺里如果醒过来,知道了这些对话,估计要当场社死了吧。” “她如果真的会社死的话,早就社死了。”金莱简单回忆了一下以前的事,“你记得吗,她还当着整个安委会的面,说了一长串中二的发言,然后扒光了自己呢。” “但是那个时候不是她,是十所圣杰占用了她的身体干的。” “现在她吸收了十所圣杰的记忆,应该也记起来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了吧。” “对哦!”夏味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