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的意见,但手已经替他满上了。 “那你的这桩美差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还没有定论呢,只是很想去。如果真的能去的话,应该是下个月初。” “很远吗?” “在崇远县。”她接着说,“是一个扶贫项目的驻乡报道,也是我一直想跟的主题。” “所以上次我们去基地拍摄的时候,周畅说的是真的。” “嗯?还没有存够钱,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除了金伊琳,舒汀从未跟别人详细地提起过自己最早的计划。她想做公益项目,想做有意义的事,而不是每天像完成任务一样跑采访。但是人需要像现实妥协,她还没有存够钱。 应繁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就低头忙着剥虾,然后把虾仁放在了盘子里。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的时候脑子就空下来了,他又在想舒汀刚刚说的话,直到两分钟后手机响了起来。 手上的手套摘不下来,坐在对面的舒汀起身从他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摁下接听键放在了他耳边。 是郑越的电话。 “哥,要不要出来喝酒?” “喝什么酒?你不训练了?” “哎后面有任务,就放了两天假。”郑越也听出来了他周围的嘈杂,“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我在外面。” “单位应酬啊?” “不是,我是在外面吃饭。” “你不是不吃晚饭吗?我之前约你你就老不出来,今天又想通了?你在哪儿呢,我来找你。” “不是,我是跟舒汀一起,在芙蓉溪这边吃烧烤。” “呀?就你俩?”郑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应繁声没有表态也没有邀请,最后还是舒汀接过了电话,然后将人捞到了芙蓉溪。 郑越倒也不真是来蹭二人这顿饭,一行四五人在隔壁坐了下来,应繁声算是前辈,当然也就被郑越拽来打过了招呼。 “应哥好!嫂子好!”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眼神也不太好使,上来便来了一手乱点鸳鸯谱。郑越在一旁偷着乐,看着舒汀红着脸连连解释。 “啊抱歉抱歉,冒犯了。”男生抓了抓脑袋,赶紧从应繁声身边退开。 “郑越,你是不是又乱说什么了。”见人走开之后应繁声小声地责备了他一句。 “哪儿有啊,你可别诬赖好人,这跟我没关系,是他们自己猜的。”郑越抓来一瓶啤酒,满上之后朝着舒汀敬了一杯,“还得多谢舒汀,要不是你,他是铁定不会出门来这么热闹的地方的。” “家里待久了总要换换口味嘛,也不一定是我的功劳。” “你在电话里说的任务又是什么任务?” “啊,一个联合演习,后天就出发,地点嘛,就不透露了。”周围环境嘈杂,郑越也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嘴。 “注意安全。” “服从安排。”这不是主观上能臆断的事,于他的身份来说,只能听受命令,服从安排。 郑越不扫二人的兴,短短地聊了会儿便回去隔壁坐了下来。方才忙着低头吃东西的舒汀已经炫完了应繁声剥好的虾仁,见郑越走了才抬头,“吃完了,剥虾工。” “想吃就再点吧。” “那再上一份好了。” 酒饱饭足是在一个小时之后,二人话不密,闲的时候舒汀就四处张望,目光越过应繁声,打眼就跟不远处的男人对视上。 二人看过了好几眼,舒汀没在意,却在临走时被他叫住。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全场冷却,郑越看向了应繁声,后者别过了目光,径直往收银台走去了。 舒汀推辞不及,只好留下了联系方式。她和应繁声先走一步,郑越跟着二人走到门口,三人没说一句话,只是离开的时候挥了挥手。 应繁声走在人前,不像方才来时那样给她挤开人流了,等到了奶茶店门口时他停下来,“还喝不喝?” “喝不下了。”舒汀摇了摇头,想快步跟上去,却又被腿上的伤口劝退。再半分之后,应繁声停下来站在原地等她,之后便放慢了步伐,跟她并肩走在一起。 “要不明天我自己去医院好了,下午我要回社里,可能上午就得去换药,你应该腾不出合适的时间。” “不是说好我送你吗?”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接着在目光聚焦之后别过了头,“那随便你吧。” 也不是不能自己出行,他突然觉得好像没必要了。 回家之后舒汀明显察觉到了应繁声渐渐消失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