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伤了。’
陆斐瞪她:“你能跟我比么?我是江湖中人,风里来雨里去,这点伤算什么,况且你是中箭,拔箭有多危险知道不。”
汐h自是摇头,她独自长在深宫,哪有机会见识这些,不过就是知道,她也不在乎。
话一出口,陆斐也知自己明知故问。
须臾,他惋惜不已:“你天生神力,没有特意炼过,扔石子的准头都那样好,又心性坚毅不怕疼,若是身在江湖,必成神箭手,可惜了。”
汐h对他说的神箭手不敢兴趣,她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准备继续睡觉。
不想,陆斐突发奇想:“伤好后,要不要跟我学武?年龄是大了点,但你天资好,假以时日必成绝世高手。”
汐h果断拒绝。
陆斐不死心,徐徐善诱:“你不是想要游历看风景么,学好武功,就不用担心遇到歹人,想去哪去哪。你看看我,逛皇宫就跟逛自家花园一样……”
汐h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得多有病才会去学武,最后两年时间,自然是随心所欲,学什么武。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拒绝听他的念叨。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雇辆马车,明天一早就得赶路。”陆斐不着急,接下来他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逃出镇国将军府的追杀,有的是机会让她认识到武功的重要性。
接下来的日子,不出陆斐所料,将军府穷追不舍,每每甩开他们不久,就会再次被找到,让他不由怀疑徐家少爷的命根子是不是彻底废了。
当然,每次甩开追兵后,他都会试图引诱汐h习武,而汐h的拒绝,干脆果决如初,气得陆斐直呼要与她分道扬镳。
唯一让陆斐高兴的是,在他的教导下,她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字词,交流不用完全靠猜,坏处就是,更气人了。
除追兵到来,她会跟着逃一逃,其余时间那叫一个散漫,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就要出去逛街赏景、吃喝玩乐。
时光潺潺如流水,三月来他们路过荷塘,走过星霜,穿过瀑布,同酌月华,终于在冬月初八这日到达锦瓷镇,而将军府的追兵已经三天不见踪影。
陆斐边走便道:“锦瓷镇乃百年瓷都,在整个大陆都很有名,来这里进货商队数不胜数,来往人员复杂,这次我们可以多住一段日子。”
想起她的随心所欲,他干脆牵着汐h的袖角:“跟紧我,别走丢了。”
汐h抬手指着不远处人群聚集之地,“那里?”
陆斐远远瞥了眼,“官府的告示,南明帝王过年要以血红色、质地清透的瓷器祭神,官窑烧制不出来,发告示鼓励天下能工巧匠,无论谁烧制出来赏银三百两。”
汐h点评:“小气。”
“三百两,不少了,普通百姓十年的嚼用。”陆斐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些当官的素来心黑,三百两换他们的乌纱帽,确实是少了点。”
汐h惊讶,这些日子以来,她对银钱已经有了概念,也心知自己当初用银锭买糖葫芦是多么傻的行为。
但是,她没想到银子这么值钱。
默默算了算,这次出来她拿两个银锭就够了,一时间,她觉得背上的包袱有点重。
到了客栈,定好房间,汐h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等着上菜,她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多数人形色匆匆,少有驻足的。
不远处的街道两边,摆满了摊子,几乎都是卖瓷器的。
上好的瓷器自有商人买走,卖到各国各地,那些有瑕疵的,就会被主家拿到街上摆摊贱卖。
在一众中年老年摆摊者中,一对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吸引了她的注意。
少女穿着半破旧的灰褐色棉袄,不停地搓着手,少年从远处跑过去,将一个纸包递过去,那是两根酱猪蹄。
少女接过纸包,推给少年,似乎是要少年也吃,那少年挺了挺胸膛,洪亮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得老远,“我身体强壮着呢,一点也不饿。”
汐h蹙着眉看着他们俩推来攘去,然后一只猪蹄滚到了地上,沾满了尘土。
少年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妥协道:“好啦好啦,我吃这只还不行吗。”
那女孩不再说话,扬起脸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她拼命啃着猪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在看什么?”陆斐过来时,便见她拖着下巴聚精会神看着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望见一对少年少女并肩坐着啃猪蹄。
“想要吃猪蹄?”
汐h收回视线,摇摇头,不满地瞪他,在他心中,自己就知道吃么!
“那你看什么?”陆斐探头出去,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女孩一直在落泪,少年的眼眶也红得跟兔子似的。
旁边的店小二机灵,忙道:“那是文家小子与孔家姑娘,哎,也是可怜人。
他二人青梅竹马,文家有意给文修聘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