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血色的棋线却依旧不放过她,将她双腿切断后,立刻松开断腿,再次飞出,一些继续缠绕上她鲜血淋淋的双腿,另一些则射向她的腰、胸、头等全身各处,只要被棋线沾染上,就要削掉她一块。
棋线速度很快,又是数十道齐出,短短一息不到,女子已被切割成大大小小十来块。
活生生的分尸在眼前上演,还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众人心底发寒,连忙垂眸检查自己周身。
这一检查不得了,不知不觉中,很多人腿上都被缠上了细细的棋线。
惨叫声此起彼伏,被棋线缠绕上的,无一例外,都被分了尸,有少部分坚毅之人,在发现双腿被缠上后,果断自行斩断双腿,咬着牙飞速拉开距离。
舍弃一双腿,却不一定捡回一条命,因为除了棋线,黑甲军士也未停止攻击,因棋线的猛烈攻势,大家都离开了地面,军士也同样追至空中。
断腿之痛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反应稍慢些,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黑甲军士斩杀。
云梨情况尚可,在看见费恒的惨样后她第一时间飞至空中,又唤出幻世绫在她的每一个落脚点铺开,棋线穿不透幻世绫,对她无可奈何。
谷阵法师似乎也知她的幻世绫不凡,试探几次均未建功,便不再让棋线攻击她,只操控黑甲军士困住她,专心操控棋线对付其他人。
没有棋线的干扰,云梨却并不轻松,很多人死亡,更多的黑甲军士朝她围了过来,并且因为之前的腾挪,没注意位置,黑甲军士又开始凭空增加了好几倍。
她飞快地挥动斩梦刀,桃粉刀光在身前凝成一片艳丽桃色,将涌上来的黑甲军士一一斩杀。
应对的空档,她抬眸望向卫临,见他手持莫离剑,应对得还算轻松,心中松了口气,暗暗庆幸纪若尘是个明白人,并未跟着进来。
否则,要护着他,饶是师兄身经百战,斗法经验丰富也不一定能全须全尾护住二人。
她又望了眼前方的少昊珞,流焰长枪下,无论是黑甲军士还是棋线,都奈何不了他分毫,便是有棋线缠绕上他,被凤火一烧,也断得干干净净。
只是他不善阵法,便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了当的方式,向前!
无论前方挡着的是什么,都义无反顾的向前!
可黑甲军士实在太多了,源源不断地汇聚过去,终是阻慢了他前进的步伐。
有一名黑甲冲上来,云梨照例一刀劈下,黑甲军士漆黑的面罩从中央裂开,随着一抹殷红出现,他缓缓倒地。
云梨移开目光,继续应对其他,忽觉那黑甲下的脸有点熟悉,扭头一瞧,黑甲的面罩已经完全掉落,面罩下的容貌,熟悉得心惊。
是费恒,刚刚死去的费恒!
她下意识朝着费恒尸体的方向看去,不仅尸体消失了,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得干净。
“嘶!”
云梨倒吸一口凉气,幻世绫飞过去将军士拽到身前,眼前的黑甲军士确实是费恒,一模一样,脸上还布满网格血痕,正是他趴在地上上印下的。
一把拉下他的黑甲,里面天心阁的门派服都未换下,脖子、胸口遍布血痕,这确实是费恒的尸体无疑!
望着洞穴尽头,面色苍白、冷汗涔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阵法师,云梨心中却生不出任何轻视。
她咽了口唾沫,警惕道:“这是什么手段?”
阵法师一直站在桌子后面,并未过来,是如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费恒的尸体改造成黑甲军士的?
其他人也看到这一幕,心中寒意更甚,一个身受重伤、濒死的阵法师,不仅将他们困得死死的,还一举斩杀多人。
现在想起,在湖边与未受伤的他缠斗,众人恍惚如做梦一般,他们是怎么在没有减员的情况下,将元婴后期阵法师重伤的?
卫临若有所思,长剑一挥,片片青叶纷落如雨,落在围攻的黑甲军士面罩、盔甲之上,一个个衣衫暗红的枯尸出现。
枯尸群中,衣衫鲜红的男尸是那样醒目,正是刚刚被棋线分尸的一名男修。
刷刷刷!
又有几人破开军士的黑甲,果不其然,又发现几位被分尸之人。
寒意笼罩了云梨的四肢百骸,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
惊骇、绝望的情绪在每一个活着的修士心中流淌,他们的应对不自觉缓慢下来,元婴修士真的是他们能够杀死的吗?
感受到周围人的消极态度,云梨攥紧拳头,沉声道:“诸位道友,他已身受重伤,坚持不了多久,若是我们现在放弃,只能给他陪葬了!”
本来心生胆寒,动作不自觉迟缓的众人一听,是啊,如今这个情况,要么破阵、要么耗到灰影阵法师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在四面楚歌,阵法师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哪有精力去寻找破阵之法,之前四季阵、七绝阵的经历告诉他们,与其寻找破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