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落妍霞的脸色发白,落卿璃笑着乘胜追击。 “你睡得安稳吗?那些被你害死的亲人、将士和百姓,会不会变成鬼找你索命呢?” “你少吓唬我,最该死的就是你!”落妍霞冷笑一声,“你说你当初老老实实死在翠鸣山多好,你若是那时候没回来,哪儿还有这么多人因为你殒命?” “有多少殒命于此,我实在是没数过,不过我可以断定的是,落妍霞,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了落卿璃的脸上,原本白皙的脸颊顿时多了五个红肿的掌印,火辣辣的疼。 落妍霞嗤笑道: “早知道你不服,不妨告诉你,南宫雳已经把你的生死尽数交到了我的手中,你是生是死,是我落妍霞说了算!来人!上刑具!” …… 而另一头,南宫霁身中数箭,终于倒在了大雪纷飞的密林里。 他身上甚至还穿着大红色的喜袍,以致于鲜血渗透出来,都瞧不真切。 体温飞速流逝。 就在南宫霁意识险些消散之时,一个头戴兜帽的侠客路过,将他捡了回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自己已然身处一个温暖的营帐之中。 “醒了?” 微冷又带着丝关切的声音,令南宫霁精神一振。 他费力地扭过头,便正好对上玄墨那双妖冶媚人的桃花眼。 玄墨将手中温热的汤药递给南宫霁,嘴上却不饶人。 “南宫霁,大婚不给本尊送喜糖,反倒给本尊送尸体,你越来越出息了。” 南宫霁呛了一口汤药,实在是没力气同玄墨再斗嘴。 玄墨抿了抿嘴唇,等南宫霁喝完止血汤药,这才继续发问。 “说说吧,除了本尊,你又得罪谁了?” 说起南宫雳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南宫霁英眸内是比数九的寒冬更甚的冰冷。 玄墨听完,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所以,落卿璃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 南宫霁神色一僵,顾不得疼痛,一把抓住玄墨的胳膊。 “你……你借我些精锐,我回去要把卿璃救出来!” “你省省吧,依你现在的内力,甚至都打不进大牢。”玄墨叹息了一声,难得温声安慰道,“你先在我这养伤吧,落卿璃那边,我亲自去救。” 说罢,玄墨便将南宫霁按回床上。 南宫霁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不过瞬息,他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玄墨回头看了看南宫霁的睡颜,又看了看床头的空碗,边往外走边自顾自地嘟囔着: “……洋金花放多了?” 而神殿之内,落卿璃早已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她倒在血泊当中,无意识地痉挛着,从额头到指尖,每一寸肌肤都被落妍霞施以了极刑。 心跳七零八落,可脑海中却又不断浮现出南宫霁温柔的眉眼。 落卿璃知道,只有自己尽可能地挺过所有的刑罚,才能有再次见到南宫霁的机会。 而就在落妍霞往落卿璃脸上泼了盆冷水,准备继续享受虐待人的快感时,南宫雳穿着龙袍匆匆赶到。 “住手!” 南宫雳看见落卿璃的惨状,心头一惊,快步跑了过来,见落卿璃已经说不出话,他登时狠狠瞪向落妍霞。 “朕不是说过了吗?你如何出气都可,但就是不能伤她的性命!你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这不还有一口气儿?” 听着落妍霞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即便是冷心冷血如南宫雳,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论起狠来,他甘拜下风。 “我不明白,你那么恨落卿璃,不应该将她除之而后快吗?为何还让我留她一条命苟延残喘?莫非,你真的爱上她了?” 南宫雳沉声道:“你不明白,只要落卿璃还在我们手中,南宫霁就一定会为了救她而自投罗网!如今南宫霁受伤不轻,只要他敢来,我便要让他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一道邪魅的声音响起。 “有来无回?好大的口气,这世上比本尊还狂的人不多了!” 认出来人是玄墨,南宫雳登时一惊。 “玄墨?你是怎么混进京城的!” 玄墨讥笑一声。 “本尊在长渊周旋多年,来去自如,还要给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