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卿璃因为气恼而绯红的侧颜,南宫霁心里得意极了。 他傲娇地挺直身板,却在下一刻情不自禁地去牵落卿璃的手。 “落卿璃,你吃醋了。” 感知到南宫霁手掌的温暖,落卿璃的心跳骤然加速,却没有将手抽回来。 她只是别过头去,极力压住上翘的嘴角,故作潇洒道:“我才没有。” 南宫霁内心喟叹一声。 真是个嘴硬的女人。 “好了,你不宜离席太久,宴场那边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落卿璃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沿着密林的小路往回走,一路上讨论着玄墨此行的目的,却意外听到一处土丘后面传来年轻男女的谈话声。 女声不太熟悉,但男声百分之百是翰王南宫雳的嗓音。 落卿璃和南宫霁对视一眼,迅速找了一处掩体躲避起来,侧耳聆听。 此时的翰王一改人前的儒雅模样,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可恶!狩猎场上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反贼刺客!若不是这群亡命之徒拦住你我的路,本王定能及时赶回父王身边救驾!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白白地错失了,真是可惜!” 翰王一通捶胸顿足,却不见半点自己父王遇刺的担忧,满眼装得尽是功名利禄。 金素娥也是愁眉不展。 她随脚踢飞了一块石子,正好顺着土丘滚落下来,停在落卿璃脚边。 落卿璃不动声色的把脚往回收了收,凝神听得越发认真。 金素娥道:“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按理来说,刺客谋反必定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刚才的这波人却并没有伤害咱们,倒像是为了故意拖延你我回去救驾一样……” 落卿璃听的心头微动。 难道……玄墨是故意制造出了这出弑天子的戏码,实则是为了给南宫霁铺路? 翰王长长叹息一声,一拳狠狠捶在树干上,震落了满树枯叶。 “真是该死!要不是帮你来狩猎野物,本王就在席间坐着了,又怎么会把这么好的立功机会让给南宫霁那个毛头小子!” 闻言,南宫霁英眉微蹙,宽肩上披着的墨狐毛氅被冷风吹动,轻轻蹭过落卿璃的脖子。 落卿璃缩了缩脖子,不由得失笑。 她虽跟翰王隔着弑父之仇,可不得不承认,翰王对于南宫霁的评价倒是蛮中肯的。 他在她心里可不就是时而正经,时而臭屁的毛小子吗! 察觉落卿璃在偷笑,南宫霁有些不悦的垂眸看向她,那个眼神就像是在说: “有人污蔑我,你还在笑?” 落卿璃忙敛了笑意,从善如流地摇摇头。 土丘那头,金素娥冷哼一声,讽刺道: “我金氏是自幼从马背上长大的,这么个过家家一般的狩猎宴,我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胜出!是王爷你自己信不过我,非要跟过来,现在居然反过来怪到我头上,可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啊!” 翰王脸色更为阴郁。 他虽未直视金素娥,可那眼神狠戾极了,像是下一秒就能杀了金素娥一般恐怖。 “本王不过是一心为你着想罢了,你本非我长渊朝的女儿,不善诗词器乐,若不在这一方面下足了功夫,又怎么在太子面前大放异彩?” 金素娥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加讽刺。 她认识翰王也有三五年了,又怎么会不知这番冠冕堂皇的话的背后,尽是他贪得无厌的托词! 若不是他承诺她,在暗害南宫霁成功之后,令其假死出宫去找她的意中人,她才懒得到这异国他乡淌这趟浑水! 落卿璃靠在山石上,双手抱怀,邀功似的看着南宫霁,用唇语无声道: “你看,我没说错吧?他们果然是计划着暗害你!” 南宫霁英眸微敛,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轻点落卿璃的朱唇,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眸色深了又深。 落卿璃一怔,强装镇定还想再说什么,南宫霁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 “如果这样都封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 落卿璃猛的睁大眼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南宫霁勾起薄唇,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太可爱了怎么办?简直是在勾人犯罪。 良久,翰王压低声音道:“其实这遭,咱们也并非一无所获。负责驻守狩猎场的是皇家御林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