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都开始结成冰霜，麦考夫进去注意到壁炉的火烧的正旺。 他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将它放到该放的位置，他脱下黑色呢外套挂好，一边松开领带一边询问：“美蒂？” “嗯。”客厅里传来应声还有敲击打字的声音。 麦考夫走到客厅，见美狄丝坐在沙发上写着编码，脸上还带着防蓝光的黑框眼镜，看上去就像是毕业不久的程序员。 “进展顺利吗？”麦考夫坐在了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将双腿放松地搁在了茶几上。 “嗯，不太容易，我得赶个通宵。会议怎么样？”美狄丝头也不抬地疯狂敲字。 麦考夫皱眉：“把工作留到明天吧。你知道的，会议上都是一些老生常谈，你经历过美国的应该可以想象。” “嗯，差不多，老古董们一向顽固。还有一条铁律。”美狄丝笑眯眯地说。 “不要揭烂疮疤。”麦考夫挑眉，“相当正确的准则。” “没错。我们帮助他修改愚蠢的演讲，替他们撰写文章，提高出镜率，赢得民众的好感。”美狄丝挑眉，“都是一些我不喜欢的工作。” “你指的是希拉里克林顿曾经找你撰写她的自传？”麦考夫对美狄丝的过去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这件事。 “我对这位被丈夫背叛的女士报以同情，但这同情在接触过她之后就辄然而止。美国的女议员出名的都不太好相与。比如佩洛西…我想在这一点上英国也不相上下了。”美狄丝的手依旧飞快地在电脑上操作，“爱德华的晚餐快做好了。今天你回家的非常准时。” 麦考夫一手支着脑袋食指放在太阳穴上：“我在议会上提起意大利的那批军火产自英格兰的事。” 美狄丝停下手里的活将电脑放到一边：“这几乎是心照不宣的事了。军火联系。不单单是英国，美国，前苏联都偷偷卖过。既然都这么干对这方面的约束就…形同虚设。不过你当众提出会让内阁的同僚们难堪。从外交大臣到国防大臣和经贸大臣，甚至首相本人。我相信会议上众人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 “是的。相当错愕和难堪。他们也想不到自己卖出去的东西险些要了自己的命。”麦考夫点头。 美狄丝挑眉：“最近修订了新的《反恐法》？” “是的。我想经过这一次，在军火这一块他们会动用他们的脑子仔细规划重新定义。” “这很难吧。军火要么就做，要么不做。卖给叙利亚，伊朗的军火和卖给意大利的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对于法案的修订，他们肯定会更加细致并且记住教训，如果他们无法精准定义，我想福尔摩斯先生一定会义不容辞地提供相关性建议。” 麦考夫不否认：“最近首相要签署国际反恐公约。我相信她对此次事件一定印象深刻。” “看样子反恐法案按照你的计划顺利进行了。”美狄丝觉得自己的丈夫真是算无遗漏，“真是狡猾。” 不过是在议会上提了一嘴而已，一切的事情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发展，他只需要伸出手轻轻推到第一个多米诺骨牌，接下来的一切行动都会顺势发展。 “我想着是对我的赞美。”麦考夫笑得十分谦虚。 “军火这一块…真是让人头疼。如果停止，英国有百分之二十的人都可能面临失业。”美狄丝当然知道在这一块上各国都心照不宣，大家都干过这种事，谁也别说谁，“关于正义和良心的话题，就交给圣公会。” “是的。这也是反恐法案推行难度比其他政策难。”麦考夫想起了什么，“这群人在教育、经济、医疗、交通甚至皇室城堡修建上面都能讨论上半天，还给不出一个提案。不说这些。爱德华准备了太妃糖可可蛋糕。我想你这一天的工作需要这份甜品。” 美狄丝合上电脑站起身，顺手摘下了黑框眼镜：“当然需要。我只希望那一份蛋糕不会有一半进到某个大英政府的胃里。” “说真的，你连一半都不愿意分享给你的丈夫。” “噢，I see，明天的歌剧下半场你来吗？”美狄丝冲着丈夫挑了挑眉。 “噢，当然，你的拥有整个蛋糕。你值得。我让爱德华再烤一个就是了。”麦考夫立马表态。 “说真的，陪你父母看歌剧就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