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会这样与赵明溪一直走下去。
虽然她还是不够漂亮,不够温柔,不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完美。
可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变过。
直到现在……
直到那天……
赵明溪!
怎么会忽然就死了?
他信不信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是赵明溪,她什么都会,如果她是被冤枉的,她有的是法子来给自己证明,因为她是赵明溪啊,这个宫里头,就没有事情能难道她。
就算不是被冤枉的又怎么样?这是东宫,她也多的是手段,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
从前那么多不光彩的事情,她不是也全部完完整整地替自己遮掩过去了么?
怎么到了她自己的手里,就这般不会了?
赵明溪,还是那个赵明溪么?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好孤独。
这种孤独的感觉,就像是,原本他的胸腔里装着一颗心,那颗心是分成两半的,眼下忽然有人拿走了一半,剩下了一个空落落的黑洞,那里什么都没有,剩下的那一半,忽然间就找不到依靠了。
“赵明溪,你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大了?再大的委屈,咱们也都受过,你怎么就听不得我两句不好听的话了?”
太子忽然觉得腮帮子上有些凉,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掉眼泪了。
他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起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
他想起当初有一年,裕丰帝的饮食中,被发现有人投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的凶手竟然落在了他们夫妻的身上。
裕丰帝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就被投入了小黑屋。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赵明溪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没有人给他们送来炭盆,也没有人给他们送来棉被。
两个世上最尊贵也最落魄的人就那样挤在一起取暖。
他记得当初赵明溪的话,“殿下,没事儿的,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就不是咱们做的,总能查清楚的,臣妾有办法。”
她那个时候一点儿不委屈,眼睛里还亮闪闪的,好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哪怕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实际上并不得陛下的喜欢,甚至都未必能正常地活下去。”
太子的眼泪落在了地上,竟慢慢地凝结成了冰,是了,眼下不知赵明溪的罪名,这些人连地龙都不给这里烧了。
“赵明溪啊!你看看,什么叫人走茶凉,你真的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