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话,然后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一人小心地自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
谢颂华却在这个时候将医书放下了,有些怀疑道:「真是刘镇长找我?」
「这还能有假?」那汉子闻言便皱了眉头,「谢大夫虽然来镇上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我们哥儿几个向来跟在镇长身边,难道你能不知道?」
这话倒是没有错,谢颂华又看了他们几眼,到底还是起了身,「那行,走吧!」
说完又立刻冷冷道:「你们客气点儿!」
「不过是请谢大夫去说句话,能有什么不客气的,二牛就是性子躁了点儿。」
这个时候街上没有什么人,大部分的人都去了镇子那头的膳堂吃饭去了。
谢颂华跟在他们身后,眼看着他们往旁边巷子里走去,便不由疑惑道:「不是去找镇长么?这是去哪儿?」
「镇长整日里忙着呢!怎么可能日日在家里坐着?这会儿他老人家还在外头忙碌呢!」
是那为首的人开口解释。
那个叫做二牛的立刻不悦道:「带着你走你跟着就是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谢颂华便没有再开口,只是捏紧了手里的匕首,以及一个丁点儿大的小瓷瓶。
天色暗了下来,巷子两旁的高墙像是要在头顶上合拢似的,压得整个巷子里的光线越发昏暗了。
随着他们越往里头走,市井之声便越稀疏,连道路两旁的草丛里,都没有半点儿虫鸣之声。
她知道这一点迟早要来,心里也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到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
所以,当他们拿出绳子的时候,谢颂华心里是全然的平静,只是嘴里不断地指责着他们。
后面的事情,十分顺利,她被捆着扔进了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门从外头锁上了。
也是因为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在袖口缝了暗袋,里头置了一把极小的刀片,又反复实验了多次,虽然要割断这样的麻绳有些困难,但是慢慢划拉,总能划拉得断。
正专心致志,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火光从窗户外传进来。
然后门就被打开了,她看到了刘忠。
「谢大夫,不好意思了。」
谢颂华悄悄地将小刀藏在了墙角的砖缝里,脸色愤然道:「刘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认自我来到大盘镇,可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盘镇的地方。」
「谢大夫这段时间为了大盘镇的病人尽心尽力,刘某是看在眼里的,心里也十分感激,只是谢大夫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谢大夫的夫婿可并非如此。
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谢大夫的那位夫婿,与山上的山匪有联系,我们也调查过了,这位萧公子是四皇子的手下,看样子,是想对我们大盘镇一网打尽,也好捞点儿功劳在身上。」
这刘忠,还真是张口就来。
「我真不知道刘镇长你在胡说什么!我夫君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跟土匪勾结?!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等他出来了不就知道了,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俩在我们镇上住着,大家也看得出来,那位萧公子对谢大夫很是紧张,想来不会放心谢大夫一人此吧!」:
说着不等谢颂华开口,便直接冷声吩咐下去,「派三十个弓箭手守在周围的屋顶上,另外再多派几个身手好的埋伏起来,务必要将人给抓住!」
然后便让人拿了块布巾将谢颂华的嘴给堵上了,一行人出去之后,立刻灭了火把,屋子里又恢复黑暗。
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