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她最后一封信让我收澈儿为徒。她说这孩子性格倔强,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洪海感慨道。 “我听说阿玉加入了……” “是的。”还不等尉迟轻歌说完,洪海便打断了尉迟轻歌。 “你们俩,真是倔强。”尉迟轻歌惋惜道。 “已到这一步,已经无力挽回了。我只要完成了阿玉的最后心愿,便可随她而去。”洪海道。 “胡说什么,阿玉知道,定要第一个骂你。”尉迟轻歌急道。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可寻。我必会去寻她,阿玉那么聪慧,必不可能轻易死掉。”洪海道。 尉迟轻歌听到洪海竟然动了想要兵解成鬼修,当即道:“阿玉,知道你这般一定会伤心的。” “不必劝我,澈儿的成长还漫长,我必不会糊涂。我看她已经炼化好了,我们俩一起去迎她吧。”洪海道。 说罢,洪海与尉迟轻歌一起来迎卫曦澈。看着卫曦澈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洪海似乎早有所料,从戒指中取出一套崭新的校服,只不过衣服上泛着的光芒,不像是之前那套普普通通的校服。 果然在卫曦澈触碰校服的一瞬间,那校服就像是水一样,流淌到卫曦澈身上。而这一切不过是在一瞬间完成。 “谢过师父。”卫曦澈立马谢道。 “不必谢我,要谢就好好谢谢尉迟院长吧。这是尉迟院长送你的徽墨。好好收着吧。”说完洪海把之前尉迟轻歌给他的方盒甩给了卫曦澈。 卫曦澈接到方盒立马好好收好,立马恭敬地谢道:“谢过尉迟院长。” 尉迟轻歌淡淡撇了卫曦澈一眼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有个好师父吧。” “谢过师父。”卫曦澈又对着洪海行了一礼。 “我只教你十年,这十年能学成什么样子,全凭你自己悟性了。”洪海道。 卫曦澈当即拜谢。 洪海从戒中又取了一个玉簪,帮卫曦澈绾发,他手脚麻利,似乎不是第一次绾发,帮卫曦澈插好玉簪后,洪海又道:“今日,是你及笄之日,希望你日后更加勤勉。” “谢师父。”卫曦澈只感觉自己此时热泪盈眶,她本以为这个日子无人记得,最起码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师父却知道,还送了她一份又一份的厚礼。她既感激洪海能记得此日,又惊讶于北漠的情报网。 一想到此,她心里一阵后怕。 也许容师父说的对,她做不到叛国。她恨的甚至不是卫家,只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让她叛逃出卫家,并无问题。 但若叛国,她做不出来。 “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们正式开始。”洪海道。 “是。”卫曦澈道。 谢别了两人,卫曦澈就回到自己屋内。刚得到孤雪的她,显然抑制不住兴奋。找出房中的纸、墨、砚就想试一下。 墨才刚研出一点,卫曦澈想要用孤雪去蘸墨,却发现一滴墨水都蘸不上。雪白的笔头好像是对卫曦澈最大的嘲讽一般。 卫曦澈无奈从怀中取出之前的徽墨。把之前的墨放到了一边,又新找出一方砚。这次甚至把水都用法术又提炼了一遍。一阵忙活这次墨蘸的极其顺利。 拿着孤雪在宣纸运笔,线条顿挫分明,苍劲有力。丝毫看不出稚嫩的痕迹。大笔的皴擦之下,几座波澜壮阔的山峦,赫然跃然纸上。 笔是好笔,墨是好墨,却不是她能消费的起的。果然书画一道全是钱堆出来的。 “孤雪,对不起,我这个主人贫困潦倒,我身上没有什么钱去买上好的徽墨。能不能打个商量,等我以后赚钱了,我们再换人好墨好不好。” 这次似乎得到孤雪的首肯一样,她蘸普通的墨水,也十分的顺昌。但下笔之时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力道,但出来的画面效果,却远远不如刚才的徽墨。 两张一模一样的画面对比,高下立判。 孤雪似乎是再告诉她,不是它不想用差墨,差墨不仅配不上它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画面效果,相差甚远。 “罢了,是我无能怪不到你头上。看来要想学画,必须要自己先学会制作材料。这宣城的纸,偶尔一张还可以。长此以往,也是难以为继。”卫曦澈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