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苏格兰哭笑不得地捂住额头。 “原来每天和格拉帕打电话的人居然是你吗, zero。” 因为格拉帕最近不像从前那样缠着他同进同出,行踪变得神出鬼没,所以他偶尔也会被安排着和组织的其他代号成员执行任务, 也就提供给了他和降谷零光明正大接触的机会。 金发男人翻看着手机, 指尖轻叩着方向盘, 听见这话表情有些许歉意:“抱歉hiro,因为我想先自己试探一下, 就没有告诉你。” “没事,我现在知道了是你就好。”苏格兰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格拉帕应该不会做那种事,但每次看到她偷偷和什么人联络的样子, 总是让我很担心。” 波本宽慰道:“我觉得她暂时应该不会选择背叛你, 我会在这边替你盯着, 可以先安心一段时间。” 苏格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我是在担心格拉帕被人骗了。” 波本:“……” hiro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 更可怕的是, 他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竟然也下意识地担心了一瞬。 两名日本公安卧底对视了一眼,齐齐地叹了口气。 苏格兰忧心道:“格拉帕太单纯了, 我并不是防备她本人, 而是防备着她被人随意用话术引一下就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用话术引一下就让格拉帕把她和苏格兰之间的事情全说出来的波本赞同地点头,忍不住补充道:“她不是单纯,是单纯的没脑子。” 见他如此,苏格兰反而有些惊奇。 “怎么感觉感觉你提起格拉帕时候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的幼驯染自从进入组织卧底之后一直时刻保持着警惕,对身边的任何一点风吹躁动都怀疑背后是否存在着什么未知的危险性, 在和代号成员接触的时候更是不吝把每一句话往最坏的方向揣测。 所以听出他话语中对格拉帕的那一丝轻微的软化, 让苏格兰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在他的注视下, 波本默默转过头看向窗外。 “啊, 你是对的,hiro。” 他想起之前信誓旦旦地警告幼驯染格拉帕一定有什么阴谋的自己,只觉又无语又好笑。 格拉帕误闯他酒店那晚的接触只是让他半信半疑,所以顺水推舟答应了要当她的老师。 本来只是为了之后也能自然地和格拉帕产生交际才应下的身份,没想到从那天开始,他每天都能收到格拉帕的邮件轰炸。 波本回消息的频率大概是十条里能回复一条,试图维持一个不冷不热的态度,结果对面就像是每天闲着一直守在手机旁一样,发现他回复了之后就立刻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波本第一次还以为她是在反利用老师这个身份来监视他。 然而并不是,格拉帕在电话里半句都没提到过他,全程噼里啪啦地都在说自己和苏格兰之间的事情,询问他这么做行不行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让波本被迫跟着知道了自己的幼驯染卧底在组织的一天天都干了什么。 现在想想都让他忍不住扶额。 “噗,所以zero你现在成了格拉帕的恋爱老师了吗?我记得你——”还没交过女朋友来着。 苏格兰调侃道,眼睛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波本苦笑着摆摆手:“别打趣我了,每天应付格拉帕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 他想起那些看起来是日语,读出来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文字,忍不住跟本人求证道:“所以hiro你做味噌汤的时候用左手还是右手放葱花跟心情的好坏有关系吗?” “……诶?” “开门之后说的第一句是‘辛苦了’还是‘欢迎回家’哪一种是更加期待她回来的表现?” “好、好像区别不大?” “冰箱里柠檬味的蛋糕放了一周之后变得更酸了,是不是对应了你这几天的心境?”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明显是蛋糕坏掉了啊!”苏格兰下意识拿出手机要给格拉帕打电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不会已经吃了吧,会闹肚子的。” 波本连忙无奈地按住他:“放心吧,我收到邮件之后就提醒她了。” 毕竟这是罕见的一个他能给出明确答案的问题。 苏格兰听完问题也忍不住沉默了。 “格拉帕……她天天就在想这些事情吗?” 在这么近的距离有个人天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本该是让人惊悚的事,但想到格拉帕每天注意的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是他无意间的一个动作,苏格兰就忍不住想笑。 明明这些闲事只占了他生活中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处理工作,但就算他刻意开着电脑就放在餐桌上也不见格拉帕来看一眼。 “总之,我告诉她你那天的话是因为被她逼得太近了,让她在之后多给你留一些私人空间,暂时应该能糊弄过一段时间。” 波本拔出钥匙给车熄了火,反手解开安全带,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迟疑几秒,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黑发男人。 “虽然我并没有在怀疑hiro,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句——” “确实是格拉帕自己宣称的那样对hiro你一见钟情,而不是……” 苏格兰温柔微笑:“不然呢?” 看到好友的这个表情,波本默默闭上了嘴。 他们两人默契地选择结束了话题。 今天两人出来也有任务在身。 三天前,日本排名第三□□的六代组长意外身亡,导致整个国家的地下势力开始暗流涌动,黑衣组织最近收到的订单也突然暴涨,有的只是单纯的希望借由组织的门路大量购置军.火,而有的则是想用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