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好一会的冷水澡,薄见骛才终于冷静下来。他站在浴室内,将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撩到脑后,神色沉默。
这就是所谓的恋爱游戏吗……?
实在是……太可怕了。薄见骛不敢去回想。
害怕洗浴的时间会超过游戏所规定的一小时暂离时间,一等到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之后,薄见骛随意往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件浴衣,然后再次回到了电脑前。
他沉了沉心神,表情严峻肃程的再次戴上游戏颈环。
再次回到游戏后,薄见骛二话不说,迅速的闭上了双眼,更顺带一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旁的桁冗:?
注视着对方的举动,桁冗蹙眉莫名。桁冗: "师弟在做什么?"
薄见骛却飞快道: “师弟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师弟先行告退。”话说完,就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追着他一般,迅速后撤。撤离到一定的距离之后,他转身扭头就跑,模样狼狈极了。
薄见骛离开的狼狈又匆忙,甚至连此刻自己右上角的宋亦衍的好感度为-6的这件事都没空去伤怀难过了。
薄见鹜匆匆忙忙的离开,同桁冗拉开了较远的距离后,他这才终于长松了口气。然后接着,他下意识的又伸手朝自己的鼻间下方摸了一把。没有任何湿热的触感。他长松了口气。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起自己刚才狼狈不堪的模样,薄见骛不由的抬手掩面。太狼狈,太渭稽了。但他可以完全确定,如果刚才的那些情景再发生一次,他的模样依旧还是会那么狼狈。
在那副模样的宋亦衍面前,没人能保持冷静和从容。
桁冗这边。
薄见骛狼狈离去,桁冗站在原地,表情愣神。而后,他皱着眉头,表情有些愣神。
如此深更半夜,突然想起有要事在身?什么要事?他刚才问他的时候,他不是回答说了没有吗?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桁冗感到有些费解。
不过他并未困惑多久,因为奇怪的玩家并不少见。之前特地在npc的面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然后去看npc反应的奇怪玩家,他也不是没见过。
现在更麻烦的是另一件事情。
桁冗垂眼朝
自己手上的腰带看了过去。啧。游戏过于真实,有好处,但同样也有坏处。
现在玩家也不在了,于是桁冗便只能一人留在原地,同手上的腰带做‘斗争’。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后,桁冗终于将腰带系好。而这个时候,他脑后的那头湿漉漉的长发也已经半干了。
终于再次完整的穿好了衣裳,桁冗将之前脱下的衣服重复地上拾起,在心中再一次发誓,以后不会在游戏里随意的脱衣裳了。
带着臂弯间的衣服一路往回走,桁冗看着右上角的好感度为-6的数值,心下微妙。
初始的好感度为-4,虽然途中有过增长,但很快又掉落了回去。越攻略反而好感度越低。
不管怎么看,对方选择来去攻略他,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要是换成了其他的npc,恐怕这会好感度已经到正数十多的好感度了。
桁冗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踏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夜晚的凛冽凉风,他那刚才还半干的头发现在已经干透。
桁冗并不会梳发,但游戏非常体贴的将如何束发的步骤以动态视频的形式输入到他的脑海当中。桁冗坐在梳妆台前,回忆着脑中的视频内容,表情沉默。
不止是衣服,以后但方式这种类似的世界,他也不会再随意散发了。
一个多小时后,窗外的天色渐亮。桁冗也才刚好束好发冠,穿戴整齐。
穿戴整齐后,桁冗坐在房间内,颇感疲惫和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回忆着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那简直就是痛苦和折磨。
正痛苦的回忆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紧接着,牧同那一如既往朝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大师兄可起了?"
桁冗抬眸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何事。”“回大师兄,师父有要事要找师兄。”牧同小心翼翼道。
桁冗闻声从木椅上站起身,推门走出房门外。
房门外,见到桁冗的身影,牧同神色恭顺的又唤了一声大师兄。桁冗淡淡应声。
“大师兄先行一步,师弟还得去唤小师弟。”“嗯,去罢。”想必又是系统在主动的推动剧情了。“是,师兄,师弟去了。”牧同恭敬应声,而后慢慢退下,接着转身前往薄见骛所在的别院。
>桁冗先行一步,去了听长老的住处。
到了师父的住处,桁冗迈进房间,站在屏风外,恭敬的对着屏风另一侧的方向唤了声师父。
屏风的另一侧,向来爱赖床,不愿意早起的白胡子老头,此刻穿戴整齐,正表情严肃肃穆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白纸。注视着纸上的黑字,听长老愈发焦灼,神色越发肃程。
听到屏风外的一声师父,听长老眉心一紧,立刻便就从屏风的另一侧走了出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