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对于自己的东西,一贯喜欢做标记,大到器物材料,小到锦盒水晶球,且标记独创,世间仅有。 先前在万兽域内,因为贩卖花草茶,从商申那里得到一笔价值不小的物品。 之后沿途采摘灵药灵植,他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多余的锦盒赠予对方。 此时看到摊主手中之物,他不禁心中得意:所以做人呐,有时候就得多留个心眼儿,若非我习惯使然,今儿只怕真的要错过。 宋元喜放下物件,走至摊主旁边的空椅子坐下,笑问:“哟,这是什么宝贝呢,我瞧你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 摊主将锦盒收回,摆摆手,“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纯属个人爱好。” 两人来回打太极,眼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就要到正午,宋元喜只能开门见山,“实不相瞒,你刚才手上拿着的锦盒,是我的。” “讹我?” “我的锦盒都有独家标记,就在盒子的左下角处,一个不起眼的徽章印子,除非修为达到化神,否则无法抹去。” 摊主根据宋元喜所指检查,果然一一对应得上,顿时脸色难看。 “瘪犊子的玩意儿,竟是偷得东西与我做买卖。” “这倒不是,若是与你做买卖的是共同三人,那就是我的朋友,这锦盒是我赠予他的。” 摊主一脸狐疑瞅着对面人,只觉大半日工夫,竟是被猴耍了。 宋元喜却是神识传音,“看在当年五百条锦鲤的缘分上,还请摊主行个方便,能否告诉我,我那朋友从你处做了什么买卖?” 摊主终于恍然,遂眼神悠长上下打量,“买卖自由,但拒绝贩卖消息,这是自由交易场的规矩,你应当知道。” 宋元喜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想要做和我朋友相同的买卖,摊主你看,是否可行?” “我就知道,道友聪明伶俐,行,有什么不行的。不过这价钱……” 宋元喜摸出一块五色灵精,遮住的同时露出一角,那摊主看完眼睛一亮,表示同意。 离开自由交易场时,宋元喜手中多了两块漆黑的令牌,上书“溯回”二字。与此同时,额外得知摊主名叫蓝横。 那蓝横做人颇是有趣,解释自己名字时,竟然说是横死街头的横。 “蓝横这人,油盐不进,我虽得了令牌,但此物究竟作何用,却是不知。” 宋元喜拿着令牌研究许久,终是不得法,只能将此收入储物镯,转而去往茶楼。 商申几人已经先到,此时正在喝茶聊天,许是买卖做成心情不错,三人眉头都是舒展。 见人到来,商申冲着点头,并倒了盏清茶,置于自己身旁位置,“宋道友倒是逛了许久。” 宋元喜道谢接茶,抿了口就说:“商道友,你是不知这城里的热闹,我过来的途中,就碰见一桩趣事儿。” “哦?什么样的趣事儿,说来听听。” “我从自由交易场出来,不过眨眼工夫,一人行色匆匆朝外跑去,身后有几人紧追不舍。我一瞧跑出去那人金丹修为,而追过去的几人不过筑基大圆满境,这等现象闻所未闻,便决定跟上去看个热闹。” 修真界极重修为力量,金丹筑基相差一个层次,若非必要,筑基修士绝不会对上金丹修士。 宋元喜所说,商申几人也是好奇,便当趣闻继续往下听。 “我躲在暗处,瞧见那三个筑基修士无所不用其极,硬是从那金丹修士身上咬下一口,那金丹修士应当受了内伤,不愿僵持,扔了东西便跑。” “什么东西,后来如何了?”论吃瓜,水晓灵比谁都积极。 宋元喜战术性喝茶,吊足了几人胃口,这才慢悠悠从袖口中扔出一块令牌。 “喏,就是此物,我趁乱收了它。”宋元喜说话时,紧密关注三人的微表情。 果然,令牌一出,三人脸色均是发生变化。 商申和乌栾控制的极好,稍稍讶异后便归于平静,然水晓灵却是藏不住事儿,表情太过生动,倒让宋元喜咂摸出一些意思。 “水道友知道此物?”宋元喜笑问,虽是疑问句,却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水晓灵不知作何回答,遂抬头看向商申。宋元喜跟着一并转过视线,笑眯眯安静等待。 商申心思几近回转,最终还是否定了最不可能的那个可能。那人在沧澜界身份隐秘,且自己交易时从未提及任何相关,买卖有规矩,宋元喜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偶然,必定是偶然! 商申略一思索,缓缓说道:“此物我们确实见过,乃是临川界各宗的出行令,一般用于重大场合,算是一种凭证。若说作用,应当与你们沧澜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