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赵中时为了表现自己积极主动,传递情报的时间还在韦榜书之前,也难怪对方前期对韦榜书的表现不满。
也不知道对方是真信了他的这套说辞,还是跟韦榜书两相对比之后,把希望寄托在了韦榜书身上,反正诃责了赵中时几次依旧这样之后,对方选择了听之任之。
也因如此,韦榜书开始还感觉可能有个人也在收集情报,但后面又不见了对方存在的迹象,感情是赵中时把自己摘了出去,空留韦榜书给对方逮着使劲薅了。
赵中时传递情报的方式,倒是没有韦榜书那么复杂,除了前期他主动发出暗号与对方联系了两次递交情报外,后面都是对方主动联系他,而且因为他搞不到什么情报,联系的次数极为有限。
情况询问得差不多了,林默亲自带着他出去转了一圈,让其他人看看没把他怎么样后,才安排了个单独的地方,让他暂时呆着。
听完林默的汇报,徐顾煜不自主的挑了挑眉,问道:“说说你的想法,对方这是准备干什么?”
林默闻言,道:“科长,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和对方的行事作风来看,基本可以把目标锁定在日本人身上。
从韦榜书、赵中时两人这一系列遭遇看,对方行事明显有些反常规和操之过急了,其目的上我有两个猜测。
一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持续交手,对方已经将我们列为了一个有巨大威胁的敌人,而对方在我们内部的稳定情报来源已经被切断,对方迫切需要获得我们内部的情报,所以紧急布置胁迫这些人潜伏进我们内部。
当然,这并不能证明我们内部没有其他日本间谍,首先日本谍报机构庞大杂乱,山头林立,相互间多互不统属乃至竞争对立,很多情报并不会共享,这只能证明这次行动的这个机构在我们内部已经没有了稳定的情报来源。
其次,这个内部目前也只局限于南京本部,从韦榜书提供的对方已掌握的情况,及赵中时被胁迫的事件中涉及的那位少校看,情报处在外地的机构中,被渗透的情况并不乐观。
最后,我们所斩断的也只是他们在本部稳定的情报来源,从韦榜书提供的情报看,他们应该还能通过情报处外地机构或国府内其他渠道获取我们的情报,所以保密工作还得继续加求。
对于他们的另一个目的,我的怀疑是他们还是不愿咽下之前吃的亏,想要继续跟我们斗下去找回场子,甚至不排除他们的人已经渗透过来了,佐证就是他们要求两人探查的情报范围,我感觉这个范围太有针对性了,不得不防。
另外,这两个目的应该不是对立的,而是都有,只是可能后一个为重,前者为后者服务,毕竟这次事件他们表现得太急燥了。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稳定获取本部情报,那么应该选择安插或策反经验丰富的特工情报人员,就算非要选择这些刚出校门的学生,那也不应该这么快强迫他们活动,至少给他们点积累成长时间吧!
大家都是玩情报的,就这种生瓜蛋子在情报部门里活动,暴露的几率有多大,他们肯定一清楚,既然还选择这种违反常理的手段,只能说明他们对那些情况需求极为迫切,很可能在近期要有所动作。”
“嗯……”徐顾煜对林默轻轻点头,又转头对负责记录的杜明胜道:“详细记录,重点标注上。”
提醒完,徐顾煜又问道:“刚刚我看了你们对韦榜书审迅和分析的记录,你在地图上圈定出了一块区域,圈定的是跟韦榜书接触那人的藏身地吗?”
“是的……”林默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我们根据韦榜书提供的与对方交接情报、会面、发信地址等地点,然后加上正常情况下一名情报人员认为与这些地点的安全距离等因素,大致圈定出了对方可能的藏身及经常活动的区域,后续这一片可以重点排查。
另外,根据赵中时的交代,跟他接触的那人虽也进行了伪装,但根据一些细节情况应该可以确定跟韦榜书接触的是同一人,赵中时也提供了一些地点信息,与韦榜书的基本无重合,综合下两人的应该能圈定更准确的重点排查范围。”
“嗯……”徐顾煜点了点头,又问:“那有办法弄清楚对方的长相吗?”
林默皱了皱眉,考虑了下,回道:“他们应该已经掌握了我们使用画像追查的手段,不然不至于如此谨慎,次次将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
不过他每次都要换一种伪装,反而是为画像师提供了大量样本,如果对方只用一二种伪装,我们还真不一定有办法,但既然用了这么多,那把小颖姑娘和其他几位画像师聚拢来,将其伪装的面孔通通画出来,再根据这些画像应该能反推出其大致长相。
就算与真实长相有所出入也无所谓,只要有大概的脸型、眉眼、鼻梁嘴唇等这些就行,以对方的谨慎程度,我估计对方平常也会进行一定的伪装。
掌握了脸型这些特征,我们可以直接根据对方伪装的手法等,将伪装加到画像上去,哪怕对方能伪装出百副面孔,那我们大不了多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