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道:“你想知道什么?明说便是,不用这般拐弯抹角。”
“哈哈……”林默冲着小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再愿意呢!”
“快点问吧!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小野脸色变幻不定,嘴上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想知道你那位掌柜的更多情况,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田村正毅,化名钟河清,好像还用着一个姓李的化名,至于是真名还是化名我不清楚,这些情况早说给你们了,还问干什么?”
“田村是吧!我需要知道他更多更详细更细节的东西。”
小野听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知道什么问什么,问得这么宽泛,我也不知道要从何讲起。”
“行……”林默点了点头,问道:“那先说说,田村平常都干些什么吧!工作、生活、喜好、习惯这些都讲讲。”
谷圶考虑片刻,小野回道:“要说工作,他虽是酒楼掌柜,但基本不管事,日常的公务,基本交由酒楼经理处置。
他主要做的,就是接收、掌管、下发上级拔付的经费,审核下运输线的任务、计划之类,不过基本不会反对,甚至不见他提过什么意见。
其他的好像就没……哦对了,他好像还接触了一名情报贩子,也不太对,那人连情报贩子都算不上吧!就是弄些南京本地的市井消息之类。”
“他管钱啊!那他对钱是个什么态度?好不好财?有没有从中为自己捞油水这类行为?”
人生三欲,权、钱、色,这是最容易引起人贪念的东西,也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东西,以此辩人,不失为好法子。
“对钱的态度?怎么说呢,他应该也是个好财之人罢,至少面对摆在眼前的巨额财物,心理也是有波动的,不过他只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没有乱来。”
“是吗?那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虽不解林默这么问,但小野还是回道:“在最开始时吧!不过这也正常吧!运输机关与暗杀组完全不是一个体量,更别提还在为无数情报人员转运经费,多时,一次过手的钱,暗杀组十年几十年的经费怕是都不及。”
站在上帝视角,林默可不认为这情况正常,一个混迹于情报系统几十年年的老狐狸,贪财可能,但绝不会轻易表露出,而且一个贪财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不对送到眼跟前的肥肉动手?
林默现在对此有了初步判断,不过还需要更多证据支持,接下来小野又讲述了田村生活、喜好、习惯上的细节,不过现在暂时还无法做为判断依据。
“那你觉得他这人的能力怎么样?摒弃他作为暗杀组组长的这层身份,只以你们相处这段时间的表现作为判断依据。”
“嗯……”这个问题,让小野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儿才道:“要是这么问,那相处这段时间,我只能说他并未展现出过什么能力。
运输机关的工作,他基本放权不理,全由酒楼经理等人处置,有的事需要他做决断,也基本是采纳我们的意见,说得多做的少,有些虎头蛇尾、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不过也正常,人家原先带着暗杀组所向披靡,而现在却被打发到运输机关做后勤,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哪能引起人家的兴趣。”
林默让小野将田村的言论之类进行详细的阐述,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对方有些话说得直击本质,但具体的事务又处理得很拉挎。
像在处理钱庄的事上,田村向小野做得一些分析,都直击问题的核心,但具体事务上又……
那些分析,很像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这让林默基本断定,这个化名钟河清的,很可能自一开始,就是蝮蛇替身,不过林默还想有更多证据。
“那你跟田村相处中,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或什么事处理得不合理?”
林默这话一出,小野沉默了,他就是再傻,林默这三番五次不对劲的问题,也让他感觉事情不对。
深深看了林默一眼,忍住心中的疑问,道:“确实有一事,我觉得他处理得不合理,甚至于说是错的。
掌柜身边,除我外,还有另一人跟随着他,化名张新立,有很深的背景,据说有位亲戚是陆军情报系统高层。
按理说,有这样背景的人,基于立场考量,是不应该被安排到掌柜身边,毕竟掌柜因籍贯问题,一直备受陆军情报系统内部的排斥。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只想到两个原因,一个张新立是被安排来监视掌柜的,但这不太说得不通,张新立有背景,这种脏活轮不到他来做,他能力也不足,没那个监视的本事。
另一个原因,张新立身后的那位高层,对掌柜并不排斥,乃至于欣赏他的能力,才安排了张新立过来跟着掌柜。
这个可能性挺高的,因为张新立对待掌柜,多数时候,保持着敬畏态度,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可不符合他的秉性,只能说这份敬畏来自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