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黄泥巴掉裤裆,这是别人真往里面塞屎了!说那不是你的,谁会信?
确如竹内猜测,麻烦大了,可能是知道他们已经获知情况,好多在沪的部门、势力、企业等等,那是快将他的电话打爆。
这些自己人,上来便是一通和颜悦色的好话问候,然后才东拉西批、扭扭捏捏开始试探。
能将电话打到他办公室的,不能不接,也不能不说,你说实话他没人信,说假话?他也要敢跟人瞎掰扯啊!
应付得不胜其烦还没完,谷野一拿便是带着多份电文过来,国内北边各方面的人或单位,也直接拍报过来。
说是了解相关情况,但目的谁不知道呢?当然,有一位没有其他目的,便是秋月的后台,亲父亲。
人开始发过来的,也是了解情况的电文,但随后便是斥责谩骂,因为此事也隐隐将予头指向了他,认为黄金来源于他。
他确实给特高课送了一笔黄金赎人,还是偷偷摸摸送的,结果现在却惹来一身骚,一口大黑锅狠狠扣在了背上,拿都拿不下。
骂了一阵,估计骂累了,那位干脆将别人发过去询问的电报,直接给他们转发过来,让他们看看捅了多大篓子。
随着转发过来电文越来越多,竹内隐隐感觉到几分不对劲,好歹自己人,不至于对那位半点都信不过吧?
而且国内、朝鲜这些地方发去的电文尚能理解的话,那同在东北的公司、高官将领,甚至连满铁一些分部都急不可耐的发电询问,那就有点诡异了。
难道?这宝藏真的存在,而且还有人知道些什么线索,毕竟当年白俄军队撤往的方向……
竹内不敢深想,也不想多管,让谷野以标准答案回应后,带着人直接离开,以工作繁忙的名义,出去避一避。
可惜与小杉、藤原碰头后,依旧不时试图探听什么情况,而且那也不是他不想管便能不管的。
随时间流逝,谷野不时有电话打来,先是苏联人公开发出照会,要求归还失落的黄金。
这消息传开,几乎等于坐实了真有黄金宝藏,立马便有大量电文拍发至特高课,将谷野搞得灰头土脸。
没过多久,又有消息传来,英法等欧洲国家也发来照会,有的要求他们坚定反红立场,有的说沙俄欠他们钱款,要求他们用此归还。
这漩涡,上海特高课肯定在不了中心,但哪怕只是被波及殃及,也足够他们难受的,而且这是很不好的迹象,连国家都下场了,那这事还能假吗?
躲了,却又躲不过的竹内,揉着额头发愁,他已经可以预见,这个风波怕是会让他愁上很久。
“林队,现在连国家韵介入了,难不成真有宝藏?”接到消息的林默一行人,史宝存听完,忍不住好奇询问。
“不清楚!”林默摇头,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这些国家的下场,不见得是真奔黄金来的。
像苏俄,若真有这么大一笔黄金遗失,怕是早便用尽手段进行追查了,还没找到,他们也不会这般宣扬。
对方此举,估计是东北被日本人占领,威胁到了其,所以用此由头给日本人找麻烦,反正也就是动动嘴的事。
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确实认为有黄金落入了日本人之手,毕竟白俄军队有往西伯利亚、东北这边逃窜的,而且当年日本人还曾派出过干涉军。
至于英法这些欧洲国家,可能单纯只是因为苏俄交涉,或打着有枣没枣打上两杆子再说的想法,这才搞了点动静出来。
别想太多了,真有什么线索,别说我们,国府都很难接触到,也更难插手其中,既然把这锅扣到别人头上,便没想过再碰,就算有,那也是无比烫手的山芋。”
史宝存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客栈,问道:“林队,这伙水匪到底什么来历?看布置这些,可算是颇有章法啊!”
“从北方逃窜过来的,以前是军阀部队里的,还是其中精锐,但后面追随的长官战败了,他们被吞并到男一支军阀部队里。
但因他们是原长官亲信,极不受待见,甚至被各种排斥打压,军需克扣到连肚子都吃不饱,还要受各种折腾。
后面便找机会跑了,因为家乡这些是现长官地盘,只能逃往他乡谋生,队伍没有散,开始也没有落草为寇。
原本准备谋个保安团、地方守备队之类的活计,但因叛逃前科,没人愿意收留他们,最后自己硬占了个保乡团活计。
也就是在陆路水路设卡,以保护乡里名义,收钱自己养自己,再给上面筹筹粮、送送钱之类,让别人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其实那时候便已经是亦军亦匪了。”
旁边的王明坤听完,问道:“那日本人,应该完全没有掌握他们的情况吧?不然怕不会那么容易就上套。”
“…确实…”林默点了点头,解释道:“之前有案子涉及北边,后面引发了一些风波,当地一些官员受波及,其中便有他们送钱为其提供保护的。
偏偏对方还是外地调过去的流官,而他们也是外来的,被当地一些人所排斥,本地人借此机会,直接拿他们开刀。
扛了一阵,结果新调来的官员不鸟他们,无奈彻底变幻,不过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