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人故意给的消息,这样好了,把这个交给佑文,让他写一篇报道出来,挂他的名。”
“…啊…”姑娘听完,脸上有点不快,这岂不是说,这事跟她没关系了?这可是她……
二舅见状,一脸严肃,开口叮嘱道:“此事关乎重大,可不能使小性子,佑文文风犀利,也能扛得住这件事的后果,他来最合适!”
“好吧!”姑娘弱弱应了一声,脸上写满失落,看着眼眶都微微有点湿润。
“…唉…”二舅叹了口气,开口道:“想做记者,你便要接受这些,教你一点吧!想当记者,妥协与退让是必须要会的。
当然,这并不是让你去罔顾事实,而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像碰到什么事,已经即将为你带来危险,那该装傻装傻,该充愣充愣,先离开再说。
活人,才有机会开口,这不是教你贪生怕死,若真有需要冒险生命揭露的事实,我辈义不容辞,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要学会思考如何能让自己活着回来。
拿此事来说,它涉及一样后果很严重的事,发表有很大风险,让别人发表更合适,那你就应该藏在幕后,别受波及。”
姑娘似懂非懂点点头,不过脸上倒是转丧为笑,还反而有点好奇起是什么事,目光灼灼看向她的好二舅。
思量片刻,二舅道:“这涉及的应该是蓝维霭的事,应该是那些日本人,将抵押在那的白银私自给运走了。
一旦报道,很可能掀起滔天舆论,并引发骚乱,蓝维霭会受到巨大冲击,银价会受到巨大冲击,还有投资的、买卖的等等等等。
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抗得住?让估文去写,也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让他不惧于此,不然这情况我可能不会藏着,但也会转给能扛得住的报社披道。
另外,出去后别宣扬,事后有人问起,便说我要检查你的工作,看你用没用心,由我发现并让你把本子拿给佑文,还有,回去时记得等我,到时一起走。”
姑娘乖巧点头,她虽然行事有点小任性,但还是清楚轻重的,赶紧带着本子,交给了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稍有点文皱的男子。
还没等她多言,便被对方挥手打发了,主编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问题,他自然也能,一听转达的话,也清楚对方话里意思。
对此,他并无不悦,他能无惧无畏,那是有倚仗在身,他不会错拿此当本事,然后将对自己的要求套到别人身上。
甚至相反,对此行为,他反而颇为认同,毕竟那也是一种做事的方式方法,只要不突破底线,都是没什么好置喙的。
包括他,行事上也并非什么冥顽不化之人,该灵活的时候,他也不会固执,像这篇报道,他便写得有点模模糊糊,并未直接点明蓝维霭。
当然了,报道让人看了,了解情况的,一眼便能看出是谁,普通人也能大致猜到,这样既为报社减去很大压力,又能如实将情况报道出去。
费了一番功夫,将报道的文章写好,便亲自带人,进行排版这些工作,颇为一番功夫,才在兼顾各方面考量下,达到能令他满意的效果。
用报社的小机器,印出几刊样报后,又仔细检查校验一番,确认无误后,才带着东西找到儒雅男子进行最后确认。
关上门聊了一阵,青年出来后又稍做一番调查,便最终订版,大家忙碌的工作,算是暂告下了一段落。
不过青年并未让人立马联系印刷厂印刷,反而自己联络印刷厂,以工作暂时无法完成,让对方将他们的印刷排在最后。
印刷厂不觉奇怪,毕竟这在最近是很正常的事儿,最近很多的报社,都争相将刊印排在后面,就怕错过什么大新闻。
他们选的,是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印刷厂,属于对方头号客户,所以很爽快便答应下来。
主编出来后,又对众人嘱咐一番,主要是保密,不让外传,这属于行业的规矩,他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但还是嘱咐一声,才带着姑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