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笨西得库勒哟…咚咚…”
一个发福的矮个子,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饶,而在附近,一个个反绑手脚扔在地上的,塞住的嘴疯狂呜咽着,不知是求饶,还是辱骂地上这人贪生怕死?
可惜,身后打着手电,揭开了雨衣翻帽的男子,却是半点不为所动,伴随林默一个手势,直接上前一把勒住脖颈。
还不等对方反抗,梭刺直接从后心处刺入,尖尖的刃尖从胸前穿出,扭动几下,伴随梭刺拔出,人彻底没了动静。
给脖颈动脉又来了下补刀,便顺势将人推入一边的坑内,里面已经放了一口薄皮棺木,人正好落入其中。
摆弄几下,将其衣服这些全部剪开扯了扔出来,待光溜后,将尸体摆正,盖上寿衣又盖上寿被,便直接封棺填土。
这里,是上海周边的一块大坟场,比乱葬岗好点,属于贫苦或无钱送归家乡之人的安葬之地。
也比较混乱,无人管理,平常甚至都无人愿意靠近,毕竟这遍地坟头,看着便让人心里打怵。
而且这地方经常有人下葬,安葬条件又不太好,总会有味儿透出来,更让人不会无端接近。
所以,林默先安排人,提前刨好了坑,准备了一应物什,至于薄皮棺木,准准好相应尺寸木板,打好孔,用木钉一钉便是。
当然,目的并非为了安葬这些人,仅是为了妥善处理这些人的尸体罢了,相比于弃尸或胡乱刨上个坑,这样一葬,可保险安稳太多。
毕竟这种地方,安葬的人来源非常复杂,谁不会在意多出几个坟头来,更不会刨开来看,等过上一段时间,变成白骨,那便什么都无法查到。
坟头前钉上块木板,碑文是草草应付写上,雨水一打,还糊了,扔了两卷纸钱,又烧了点纸灰,弄了点斋饭,做足全套戏,这才换了吔方。
虽然林默无惧无畏,但其他人还是打怵的,也不敢分开搞,只能一地一地来,好在人多也麻利,速度也不慢。
“…咳咳…你们…真是费尽了心机啊!”
松开倒数第三人,这家伙没有被吓坏,也没有求饶或怒骂,反倒恶狠狠看着他们,操着一口中文,道破天机。
很显然,虽然林默等人,并没有因为是在最后时刻便显露马脚,但也有聪明冷静的察觉不对,怀疑到了他们的身份。
确实是费尽心思,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那都是精心设计的,不然怎么能骗过这些人,还利用他们将东西倒腾走呢?
攻杀可以,但单靠他们自己,累死了,也不可能轻易将那些东西运走,那自然只能借力打力了。
易文斌、刘大祥带队,费尽心思调查的,便是蓝维霭的幕后大老板,那位团尾笃先生。
两人摸查到讯息,被源源不断的送给以许博文带领的团队,由他组织进行各种准备工作。
服化道一样不落,可以说是花费了大量功夫,靠着易文斌等人的描述和拍下一些照片,竭尽可能的将各项工作推进到了极致。
而由郑君山负责准备的船机,及其他人参与的其他准备工作,也在陆续开展并稳步推进。
谋的便是今夜这一哆嗦,当然了,准备的也并非尽善尽美,像他们多数人的日语便不过关,所以只能少言寡语装沉默。
更多的是靠骗靠唬,像森下,便是他们特意从一众主管中挑出来的,这家伙,佷喜欢钻研虚头巴脑的那一套。
也就是察言观色、潜规则、厚黑学、人情事故、形式主义、唯上主义等等这些,平常便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他们便投其所好,从入场的那一刻,各种算计便开始了,先唬住他、吓住他,在由他当那个带路党,或主动或被动去影响其他人的判断这些。
全局,是个逐步加码的过程,一步步施加影响,再一步步将谋划展开,直至最后达成计划,将人吃干抹净撤离。
当然了,这只是最高优先级与最大收益的计划,还有多套在各个时间段,出现什么意外时,进行挽救或武力解决的备用方案,好在到目前为止,计划推进一切顺利。
此人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出城后,他们先走的干道,转入岔道前,还为后车加装了刮板,将痕迹抹去,估计他们连尸体都不会有人找到。
另外,在此计划推动的同时,交赎与殷家宅劫案也在同步开展,那虽然是既定计划,但同时也是此计划的一部分。
交赎在前,将午夜前各方的目光和精力都吸引在那边,午夜后,殷家宅展开行动,不论成功与否,都要弄出不小动静,再将各方目光吸引到那边,让人误以为那便是他们的谋划。
而他们暗渡陈仓,早早便已在这边展开了行动,借由那些搞出的动静,神不知鬼不觉,开展他们最核心的计划。
还借着两个行动之间的空当,将人带到对方老巢,将其精心谋划涉及的所有钱款,几乎卷个干净,做到真正的吃干抹净。
然后借由殷家宅搞出的动静,以绕道等名义,名正言顺的将这些人,带到这偏僻旮瘩,处理干净。
依旧是一刀,这位看明白一些事的,便直接命丧当场,被推进了坑中,当然也未忘记补刀,想着心脏在哪边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