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这边招募人过去,不会也遭受大量不平吧?甚至发展到最后,演变人口拐卖、奴役这些?”
做为被他这边投资扶持起来的人,肯定不至于这样做,但林默还是想知晓具体的情况,而且他听出了一些端倪,一些主意怕是难以如意了,只能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抓手,让他拐着弯做点文章。
赫伯特听完,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肯定不会的,此举得到了不少深受兔灾之害的大农场主支持,当地政府那边也游说得到了相应政策,所以他们进去从事这些工作,是走合法合规途径的。
而且走正规途径,也能随时出入境不受阻,我还联系了经营往返上海与澳洲固定客轮的航运公司,若将来人员增加,会适当的增加航次,方便他们可以正常前往工作与返乡探亲这些。
另外,若是他们仅从事规定那几项工作,没有重大违法行为之类的,政府那边还有对他们利益进行保护的举措,那边不仅我们缺乏人手,别人也缺,所以至少是会被落到实处一部分的,不至于太过苛刻对待。
不过若是过去后选择了留居,或者逃离躲避让政府无法进行有效管理,那便没办法,肯定是只能与当地的人一个待遇,不过去之前,我们会将相关情况和法规这些做详细介绍,尽量规避这类情况。”
林默点头,他知道这时期的澳洲是有白澳政策存在的,能得到这些保障,估计赫伯特也没少使劲,国弱如此,又能如何?再一个,难道这些沦落到远走异国他乡讨口饭吃的人,在这混沌不堪的民国底层里,境遇又能比这些好到哪?
见林默皱眉不说话,赫伯特有些谨慎开口道:“…嗯…其实招募的多数人,都是会做为猎兔的狩猎队人员,都是背枪的,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如何欺负。
而澳洲政府那边的态度,是务工欢迎,但不怎么乐意他们留下,若还感觉不合适,我可以想想办法使使劲,看能不能游说推动把一些政策取消了。”
“…多谢…”林默点头道谢,回道:“政策这种,还是先不要去触碰,就算用一些手段强力把它搞没了,其实也无济于事,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后面我会安排林家,在那边的传媒之类上做一些布局,做一些和风细雨的宣传引导,等到有了合适时机,到时你再配合着轻轻推一把就行。”
同是华人,能帮的肯定要帮一把,何况林家也准备在那边做一些布局,这些政策可不利于此,不过需要创造机会,也需要等机会,不然一味胡干蛮干,那不是成事,而是坏事。
林默想了想,又道:“不过,歧视排挤肯定也是客观存在的,而一旦有这种情况,这些人又极大可能抱团在一块,抱团后又很容易出现帮会这类组织。
我想着,既然这种事大概率无法避免,干脆便自己安排人,先把这个坑给占了,以免未来不受控而出乱子,当然了,相关人员会由我或林家这边物色合适人选给安排过去。
别多想,这事你不适合做,一个是你的身份,很难取得多数人的认同信任,另一个,这种事情你做了,当局一旦察觉,大概率是直接下死手镇压的结果,这种事是自己人时下手可会狠太多。
而我们不同,可为其包装一些分堂口之类身份做掩护,就算漏了底,他们也清楚,我们大概率不是想搞什么颠覆之类,最多是社会不稳定因素,有得谈也有回转余地这些,你到时也可以居中串联周旋进行游说处理。”
赫伯特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他知道林默不至害他,如果他的员工抱团成了一个不可控的帮会,他肯定是最先倒霉的。
至于自己去当老大…呵呵…可能连自己都信不过自己呢!何况让别人信他?任何社会相对稳定的国家里,任何自己人掌控了一帮不在体系内的势力,别说是武装了,就是一支暴力团伙都是极犯忌讳的事情。
当然了,狩猎队这类的算不上武装,使用的都是民用枪,而且基本都是只能用来猎兔等小型猎物的小威力枪支,就连弹药这些,他都建立了一套颇为严苛管理规则,不然这事就算使再多的钱,那也不会有门。
“沈比利这边,有没有可能让他留下?”林默开了口,问出了自己想打的主意。
狙击之王啊!哪怕已经是自知希望渺茫,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也必须询问,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他都想抓住。
“……”赫伯特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林默会打比利的主意,甚至如果有可能,他也不介意,可惜的是没有这个可能。
“来的路上,我已经试探过比利的意愿,虽然没有直接问、直接答,但我清楚能感觉到,他的心里是抗拒与拒绝的,以我这段时间对其性格的了解,这基本已经等同于不可能。
而且,那场战争,对他的精神与身体都带来了巨大伤害,你别看他表现得和霭如常人,但其实其脾气极其倔强,有时甚至很不稳定。
说点直观点的,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他退役得更早,而在刚刚,您仅仅看了我们几眼,他便觉察到被人盯上,可以说那是警觉,但在我看来,他是从来就没有从那场战争中走出来过,我想这便是他抗拒与拒绝的根本原因。
至于身体,别看现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