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能为殿下效劳是民女之幸。” 李庭展颜,眉目舒展道,“好,明日如何?” “嗯。听殿下安排。” “明日我让人去接你。” “……是。” * 池澜回到府邸时正值府内人用膳,秦信让人在江安有名的酒楼送了不少菜过来,见到她回来,池母紧忙将她拉住。 “回来的刚好,可用膳了?” 她摇头,“还没。” 池澜笑,拍了拍池母的手,回视她看过来的眼神,安抚着。 “这不是正好凑巧了,正好赶上饭点了。” 池母心中了然,也放下心入了座。 池澜也不用人催,径直入座,就坐在了秦岸旁边。 秦岸侧眸看了眼她,神色不明。 “池澜你可终于回来了,快些上菜吧!”秦皎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噘着嘴催促。 秦岸似是不经意扫了眼她那边,她立马挺直了腰杆,紧闭小嘴不敢多言。 “上菜吧。”秦信吩咐。 仆从鱼贯而出将美味的佳肴送了上来,为主人家布菜。 几人洗完手漱完口后开始大快朵颐。 “哇哇哇!好好吃!”秦皎捧着脸忍不住大叫。 秦岸眉目一皱,看着她,“食不言。” 秦皎瘪了瘪嘴,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吃。 秦信轻笑了声,“还是岸哥儿能够治得了这丫头。” 他与秦岸淡然的目光相碰。 “不用这么拘束,该吃吃该喝喝。”池母及时出声解围,身边的秦信也应声,“是啊,吃得开心就好。” 池澜瞄了眼他们,默不作声。 秦岸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吃着吃着,池澜忽地想到一件事,她斟酌着开口,“三叔叔与我阿爹可是旧相识?” 她一出声,众人静了一下。 秦信笑道,“嗯,是啊,你阿爹当年还在强盗刀下救过我一命。” 她点了点头,这也算是秦信为她们平定江安的一切,然后派人送她们去泾阳秦府的原因。 “怎么了?”池母放下筷子问她。 “那三叔叔可在那件事前见过我阿爹?”池澜摇摇头,问秦信,“可有发现……” 她顿了顿,“我阿爹有什么异常……” 秦信闻言笑意敛了下去,也认真地思考着她的问题。 “那时我还在岭南做生意,并未见过你阿爹。但……” 池澜和桌上的众人心下忽地一紧,视线都齐齐看了过去。 “在那件事发生的前一年一次生意上碰到你阿爹,他倒是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池澜急忙说出口,额间青筋微凸。 “他说若是他有意外了,能否拜托我照看你们母女二人。” “……” 席间众人皆是一默。 “这些话应是每个出门做生意的商人都会说的吧,叔叔您不是每回出门都要写遗书么?”从未出声的秦扬忽道。 秦信点了点头。 池澜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将这些情绪敛了下来。 “澜澜你为何要这样问?”池母揪心,怕她错过了什么。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池澜抿了抿唇,她撒谎,“也没什么,今日我去见守墓人,正好碰上池家族老那边的一个仆从,他跟我说阿爹还有遗物放在族家,似是一封信,让我有空就去拿一下。” 池母轻舒一口气,心还是揪着,“那你找个时间过去一趟吧……不,也不行,若是让他们瞧见你回来……还是托人去拿吧,送过来。” 池澜也觉得不错,她并不想跟那些白眼的族人再见面,“好,听阿娘的。” 说完这个,池澜又将话题转了,说起了一些关于江安有趣的事,席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就连一脸淡然的秦岸眉眼都有了笑意。 见状的秦皎愤愤戳着碗中的米饭,瘪嘴道,“大哥真是偏心!” “?”秦扬分了个眼神给自己家妹妹。 秦皎继续道:“池澜说话就可以,我就不行,大哥真是偏心!还说食不言,就是偏心!你看他笑的多开心!” “……” 秦扬扫了眼面目舒然、视线一直流连在旁边的大哥用鼻音哼了声,以表赞同。 秦皎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