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是趁她们还在告别之时,偷偷上了装满木箱的马车内,又钻进木箱被带上了船舱。 好不容易憋到看守的下人离开了,才偷偷溜出来想要透会儿气,没想到竟然被船家发现了,这群粗鄙的男人将她扯了出去,以为她是没钱坐船占便宜来的,当即便将她拉到甲板上,商量着要怎么处理她。 外面点着油灯,众人看清她的容貌皆是一惊,互相多看两眼,但又瞧她衣着鲜丽,料子颇为华贵,心中动的那点欲念有些动摇。 “他奶奶的,快说你是谁?不然我这群兄弟可不是吃素的!”领头那个凶狠地道。 秦皎哪受过这凶啊,当即便吓得不敢说话了,她也是怕被池澜她们发现,再将她送回去,要是回去了……代价更惨! 她惨白了小脸,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难道还是哑巴不成?!”那人没什么耐心,就要气得不管不顾了。 “哥儿,我看这娘们儿估摸着是哪家跑出来的女奴,要不要……嘿嘿。”他搓了搓手,肥腻的脸上挂着令人反胃的笑意,细长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扫过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目光所至仿若身上毫无一物。 秦皎被他看得胃中翻滚,头皮发麻,这回也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了。 她想要呼救,看了周围一眼,黑乎乎的甲板上除了他们根本没人愿意出来! 她心中惶恐不安,忽地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恍若从天而降的救星,她对上了那人的视线,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池澜救我!” 那些船家见到怒气冲冲而来、将秦皎护在身后的女子,尴尬地笑,让开一条路来。 她先检查了秦皎的衣着,看着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怎么样后,强忍着怒气,无视瑟瑟发抖、扯着她不放的秦皎,冷眼看向那几个男人。 “这是我家中的小妹,你们要做什么?!” 那几人自然知道她是秦府中人,是他们的大客户,得罪不起,纷纷开口道歉。 “池姑娘抱歉,我们不知道这位是秦府的姑娘,她鬼鬼祟祟地从放置物品的船舱里出来,我们还以为是进了贼人,这才将她拿下的,没有对她怎么样……” “是啊是啊!贵人您莫气……” 那几人赔礼道歉,语气卑微恭敬。 秦皎似是找回来理智,又被他们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气到,借着池澜在这给她撑腰,她怒道:“胡说八道!你们见我落单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池澜他们——”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池澜捂住秦皎的嘴,厉声道。 也不顾她的挣扎,她眉眼冷漠地扫了眼她,她便被吓得如个鹌鹑般瑟缩着。 “你莫要多嘴,待会回去便数数你自己的过错。” 她见她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这几个赔着笑意的男人,语气冷静沉稳道,“今夜之事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出诚意来道歉,以安抚我家小妹的方才受到的惊吓,诚意到了我们便不计较了。” “你们少东家我也认识,莫要想什么歪门邪道,秦家你们惹不起,你们背后的少东家也不想给你们处理这等麻烦。”池澜瞥了眼船杆上挂着的旗帜,敲打着他们,免得让他们敷衍了事。 这几人显然是被她唬住了,听她这般熟稔地讲起自己少东家的事,心中骇然,也信了几分,他们没什么文化,只会干苦力,自然不可能有脑子深想这位见多识广的贵人她话中的真假,不然也不会见来路不明的秦皎貌美就只想着那挡子事,也不计个后果。 几人跪了下去,给秦皎磕头,让她原谅自己的一时眼拙,险些辱了她。 秦皎挺直腰杆,冷哼了他们一声,根本不回话,跟他们说一个字都是玷污了自己。 几人哀求着,池澜见状就收,让他们都起来,许诺他们不会跟他们少东家说,也让他们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他们巴不得呢,连连应了。 池澜见状就将秦皎带走了。 走进船舱里时,已经看不见他们了,秦皎这才愤愤不平,气道:“你干嘛就这样原谅了他们啊!他们险些辱了我!我下船了定要将他们报——唔!” 池澜捂住她的嘴,将她拉进去,关好门后,冷眼盯着她。 “报官然后呢?”她双手抱胸,等着她的下文。 秦皎嗫嚅,“自然,自然是将他们都抓起来!关进大牢!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池澜冷笑了声。 “你笑什么!?” “他们能在见你衣着不俗的情况下仍然想要对你下手,你以为他们会怕?” “……”秦皎拧眉,“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