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把短刀,用帕子擦过一遍,过了水又在火上走了一遍。
只是她刚将短刀从火焰上挪开,却对上了郭佳皱成一团的脸,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郭佳见她看着自己,忙搁下剪刀问,“要帮什么忙?”
红妆迟疑了一下,将绷带和伤药往她面前一推,“你替将军处理下别处的伤口。”
她这一说,倒是让郭佳想起了秦慕蓁之前的嘱托。
晏清的手冻成那个样子,不用冻伤膏揉搓几回化掉淤积的血,日后也就不用拿刀舞枪了!
绕到晏清身前,郭佳从怀里掏出冻伤膏,牵了晏清之前握枪的那只手,一边上药一边揉捏着,便是虎口上的枪受了力道又裂了开来,她也没停手。
只是看着那裂痕周围深深浅浅的疤,她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这是要撕裂多少次,才会在同一个地方留下如此多深浅不一的疤?
最长的一道疤痕,甚至绵延到了手腕。
便是新裂开的口子,细细看下去,也是一叠叠的断层,显示着此处的伤曾在撕裂冻结后又反复重复着这过程。
除了撕裂最严重的虎口,她的掌心也磨破了一片。
破损的皮,外翻的新肉,以及陈年的老茧,让郭家每一次下手揉开她手上冻结的血液时,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才让她不遭那么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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