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没用手接,身子稍稍往前倾,张开嘴就着傅言鹤的手将那一小块苹果咬下。
柔软的唇与傅言鹤的指尖相触。
他神情微顿,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来,继续把苹果切成小块,声音关切问:“很累?”
“还好。”沈宴禾懒懒散散地靠在他身上,腮帮子被苹果塞得鼓鼓的:“就是这次手术精神绷得有些紧,身体有些疲乏。”
“吃完水果上楼去休息。”傅言鹤修长的指尖沾染了几分晶莹汁水。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将一块苹果塞她嘴里,才道:“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
沈宴禾懒懒散散地拖长了声音:“好。”
“对了。”沈宴禾转头,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微微仰着脑袋看他,眨巴着圆润的眸道:“时薇这几天得要在庄园里住着,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如果打扰的话,我明天让师兄来接她。”
“不会。”傅言鹤微微摇头:“只要她不进会议室,其他地方都可以随便逛。”
“不打扰就好,我会嘱咐好她的。”
沈宴禾点点头,将傅言鹤切的水果吃完,两人又温存了下,说了会儿话,才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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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国内,祁家。
外面明明是艳阳天,祁云谦的房间内却是一片漆黑。
宽大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胸前呼吸微弱起伏,像极了一具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
紧闭的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
刚走进来的祁夫人便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着的一股浓得她几乎要吐出来的酒味。
她捂住鼻子,拧着眉,避开地上散落的酒瓶,走过去拉开窗帘,把窗户打开。
阳光照亮整个房间。
房间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酒瓶,宽大的床上铺满了一些女性的衣物,以及凌乱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上的主角,都是宋时薇。
祁云谦在这些照片和衣服中间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