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也有其弊端。在男人眼中,祝娥虽小意温柔,却也寡淡。女人没有手段,就不能牵动男人的心思。 就是因为知道太子妃的身体弱,担忧她不能生育,她才又为太子选中了母家的远房侄女给他做太子良娣。 不光是太子妃,连太子良娣的肚子都始终没有动静,皇后为此一直忧心。 她暗自思忖,是否也要寻位太医为太子瞧瞧身子。 祝娥脚一踏出椒房殿的殿门,立刻就沉肩重重松了口气,从宫婢手里接过了已经温了的手炉。 “太子妃殿下。”喊她的人,是太子身边的内侍。 他怎么没有跟着太子殿下出宫。 注意到内侍不禁颤抖的身体还有冻得发红的脸颊,祝娥猜想他是在椒房殿外等候了好一会儿。 “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内侍将头垂得更深,抿着唇没有立刻开口。 祝娥微微皱起眉头,了然:“那就回宫再说吧。” 回到东宫,内侍跪在地上回话。 “殿下,太子殿下想让您领一个人回东宫,是翎羽殿的宫女,唤作陶昭南。” 说完话就静静低头的内侍迟迟没有等来太子妃的反应,她冷若冰霜地坐在上位,看模样似是出神。 过了许久,她才淡淡地开口问:“殿下可有其他的吩咐,例如,让她做些什么。” 内侍无言地摇了摇头。 “殿下只说将人带回东宫,并未有其他的吩咐。” 站在太子妃身侧的宫婢彩芸蹙眉,望向平静坐在位置上的祝娥,语气中含着一丝的忧虑地唤了声太子妃。 “你先下去吧。” “诺。” 待人离开,彩芸终于忍不住开口替太子妃抱怨道。 “刚刚在椒房殿,皇后娘娘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为太子殿下再选侍妾吗。这才多久,就要送人入宫与太子妃您分恩宠。太子殿下每月就来您这儿一两回,这再添新人……” 彩芸气不过,又小声喃喃。 “回来,太子殿下又差人来说要领一个宫女入东宫,一点儿也不顾及您的脸面。” 见太子妃仍心平气和地坐在椅凳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神色如常。 彩芸替太子妃憋闷,问:“太子妃您就不感到委屈吗。” “委屈什么。”太子妃抿了口热茶,淡然地说,“现在殿下还只是太子,这东宫除了本宫便只有一个良娣。” “若是殿下登基为帝,将来后宫佳丽三千,本宫岂不是要委屈死了。” 她斜睨了彩芸一眼:“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的。” 彩芸不再言语,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翎羽殿。 “你这是在雪地里摔了一跤?” 淑太妃扫见陶昭南裙摆上一大片深色的水渍,轻笑着开口问她。 陶昭南将两瓶装得满满当当的白瓷瓶放在桌上,怀里还抱着一束从梅林折回来的红梅树枝。 “娘娘,奴婢去寻个花瓶将梅花插起来。” 她避而不谈,说完就抱着梅花默默退下。 淑太妃嘴角的弧度下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走到桌案边。她拿起白瓷瓶在手里掂量了下重量,有些沉。 换了身衣裳的陶昭南拿着插好了红梅的花瓶走入殿内,将花瓶放在了花台上。 淑太妃在内室,手里正捧着一本养生的医典,听见愈发近了的脚步声,抬头瞧她。 “娘娘,您的手炉冷了,奴婢去替您灌些热水吧。”陶昭南从她手里接过手炉。 此后,前日才打扫过一遍的翎羽殿,她今日又彻彻底底地清扫了一遍。 一整日下来,陶昭南似乎是没事找事地忙里忙外,压根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晚膳时分,淑太妃又一次唤她坐下。 陶昭南乖乖坐下,淑太妃瞥了一眼一如既往沉默的陶昭南,伸手夹菜时问她。 “这是要走了。”口吻并不惊讶。 陶昭南也不意外淑太妃能猜到其中三分。毕竟,这个机会也有淑太妃的一份力。 “是回百蕴阁,还是去了哪儿。” 淑太妃一边用膳一边唠家常似地问话。 “许是东宫。”她无意欺瞒,总是要说的。 她这话说得不确定,但淑太妃与她相处了近两月的时间,多少对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 若非十分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