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季云苏,倒是外面盯梢的人告诉她,人已经走了。
她没办法,只能带着一肚子火气先回沈家老宅。
书房内,沈万冲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越看脸色越黑,最后狠狠将文件摔在地上,嘴里骂了句,“老不死的。”
沈夏推开门,文件正好摔在她脚边,她弯腰捡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沈万冲见她进来,面上立马露出几分希冀,站起身,“见到人了吗?”
沈夏眉头一锁,将文件往桌上一扔,“没有,庄晏防的滴水不漏。”
沈万冲一屁股坐下去,沉默地看着桌上的文件,许久,才一字一句发着狠,“没有她手里的股份,通惠集团就要改名换姓,我要你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她手里的股份拿过来。”
通惠集团自去年一次公关事件导致股票骤减后,公司也因此遭到了重创,股东们损失惨重。
基于这件事,公司的大股东范终,便开始暗中策划夺权,通过半年时间,笼络收买了不少人。
就在三天前,他终于向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发起了挑战,要求实权控股人承担他们的损失,否则就引咎辞职。
这是逼着沈万冲卸任。
可笑的是,沈万冲虽然身为实权控股人,所持股份最多,但范终拉拢的股东们,出资比加起来已经比他这方要高,他没有选择权。
而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个从来没有露面的股东之一季云苏。
只要将她手里的股份拿过来,沈家就能度过这一劫。
沈夏满脸急,“还有两天就是股东大会,我现在连人都见不到,怎么拿过来,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说服那几个大股东,让他们倒戈,范终肯定是许了他们好处,只要我们许以更多的好处,他们未必还会坚持原来的立场。”
“能说服他们当然更好,但季云苏手里的股份也非常重要,就怕我们没得到,反而让范终那狗东西拿到,那沈家就更没有翻身余地。”
沈夏烦躁地抓起桌面上的文件,那是范终一方给出的公司亏损数据,以及他搜罗的各项内部问题,他是铁了心要抢权,这次准备得非常充分,也因此,有些股东甚至是自愿站位于他。
换言之,要说服那些大股东倒戈,难度系数甚至比她搞定季云苏还要大。
他们沈家这次,几乎可以说只能寄希望于季云苏身上。
“我回屋去了。”沈夏起身。
......
回到房间后,沈夏不安地来回踱步,她从来没有告诉沈万冲的是,她曾经与傅瑶联手对付过季云苏。
她不知道这件事,季云苏是否知情,如果知情,那么想从季云苏手里顺利买回股份就绝无可能,甚至万一让季云苏知道这些股份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恐怕反而会让其选择站范终一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夏看着时钟指向凌晨十二点,沉思良久,终于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是打给那两个盯梢的人。
“你们想办法,把季云苏给我带过来。”
盯梢的人无奈,“小沈总,季云苏就像只缩头乌龟,整天都龟缩在壳里,她不出来,我们天大的本事也无处施展啊。”
沈夏本就心烦气躁,一听登时怒了,“我给你们钱是让你们什么都不干吗?她不出来难道你们就不能想办法?能不能动点脑子。”
盯梢的人被呵得委屈,可又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受着。
沈夏气了几口,最后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明天之内,我必须看到人。”
盯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等那头电话挂了,才没好气地踢了同伴一脚,“那边发话,说明天之内,必须把人带过去。”
同伴被踹醒,嘟哝着反问,“怎么带过去?她都不出门。”
两人沉默下来,片刻后,其中一人咬着后槽牙道:“干我们这行,不心狠手辣没办法成事。”
“你有办法?”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商量,最后确定了计划,给沈夏回了个消息。
「小沈总放心,明天之内一定把人给你带过去」
而在他们蹲守的面包车不远处的拐角,另外一辆黑色轿车上,驾驶室传出一道声音。
“他们好像有什么行动。”
副驾驶位置上休息的人立马睁眼,看向那辆面包车,又看了眼时间,看出不对劲。
“这个点儿还亮灯,也不下车,要不要汇报?”副驾驶的人问。
“要求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
于是一通电话,在凌晨将傅廷阳吵醒。
“确定他们是沈夏的人?”傅廷阳听完汇报后,问。
“确定,那两个人也是道上混的,之前他们一直很懒散,应该是认为无法接近季小姐,所以没上心。但刚才他们的车突然亮灯,我们觉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