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半路接到余莲的电话,并不惊讶,她直觉应该跟方才庄震天见她有关。
只是电话里,余莲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却是一传家宝,季云苏拿捏不准,没直接答应,只是说最近两天没空,最后在余莲的坚持下,约了个时间。
回到家,因为是单位的午休时间,季云苏担心事情严重,所以直接给庄晏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季云苏听到那头安静得很,像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中午没睡觉吗?”庄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季云苏反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没睡,在看资料,现在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我关了门,外面大家在睡午觉。”庄晏解释道。
话说完,又笑了一声,“不知道托谁的福,现在办公室很清静,以前是两个人办公,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季云苏心下一喜,抿着唇笑,“为什么?之前电话里不是还听到女声了吗?”
庄晏忍着没笑出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她手机消息太多,大概是怕打扰到我,也因为我在场而导致她不好摸鱼,所以她申请回到原来的工位。”
季云苏了然发笑,六个人呢,她现在倒是希望任佳能谈成一个。
“有件事,你爸上午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我寻思着他或许有什么事,所以就去了一趟,他好像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另外他还特别提醒我们去做婚前财产公证,我觉得他说那么多,就财产公证这一条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婚前财产公证很正常,但从庄震天嘴里说出来,就不得不让季云苏生疑。
事实上,无论他今天说什么,季云苏都会抱着七分怀疑的态度去看,只是庄震天那些废话里,也只有财产公证这句话听起来格外明确,才不得不让她多留意了一分。
她想到一种可能,财产公证最重要的就是财,庄震天或许是冲着庄晏的财而来。
但这种想法她又不可能告诉庄晏,像是非得提醒他没有一对好父母似的,所以她选择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庄晏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最近尽量不要出门,胡大和胡二也都随时带在身边。”
季云苏心下猛一跳,但什么也没问,只是乖乖应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后,季云苏第一时间给余莲发消息,刚刚答应了两天后见,现在只能取消。
余莲本来都准备好见面要送未来孙子什么礼,看到她消息后,连带在庄震天那里受的气一并发泄出来,一个电话捶过去,开口就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你还没嫁入庄家,还没生下儿子,就这么拽,敢情我见你一面,还得跟你提前半个月预约是吧?你是总统吗那么忙,我见我儿子都没那么多过场。”
季云苏沉默拿着电话,直到电话那头没声儿了,她才缓声问道:“阿姨,今天谁惹您生气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狗气我,现在你这条小狗也气我,我是你们的出气筒吗?”余莲怒极之下,说话也没有遮拦。
季云苏了然哦一声,心里却愈发鄙夷。庄震天和余莲,合着两口子都在打儿子财产的主意,要不是碍着那层礼教,她非得骂一句卑鄙无耻不可。
她愤愤掐断电话,转头就给庄晏打报告。
而被挂断电话的余莲,因为被挂电话,更加气恼,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泄露了什么。
......
因为庄晏特别提醒过要在家呆着,季云苏老老实实哪里也不去,正好忙分店的事。
期间家里唯一来的客人就是贺兰,前段时间因为要忙比赛的事,贺兰只来了一两回,这几日,比赛的作品已经完成,她反倒在家待不住,隔一日就要来窜门,也不干别的,就跟着一起忙云来香外卖的事。
“...开分店,这可是个大工程,你以后可就是大老板了。”贺兰听完陶桂红的话后,很是羡慕,“你有一技之长,我以前学的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都不知道除了洗衣做饭打扫,还会做什么。”
陶桂红宽慰她,“你那手工艺不就做得挺好么,完全可以拿去卖,我看到有些小摊,卖的就是各种手工艺品,只要做得好看,肯定有人买。”
“小摊...”贺兰若有所思,她在车上看到过那场景,大到可以推着走的摊位,小到一张麻布往地上随便一摊。
贺兰越想越觉得奇妙,她家里已有的三十几个成品,甚至都可以直接往地上一摆就能卖。
突然,好像又觉得没那么难了。
“你说得对,我倒真的可以去试试,那种应该不需要太多准备吧?”
陶桂红想了想,“应该只需要一个摊位就行,最难应付的就是城管。”
“有些地方允许摆摊,只需要交一定的摊位费就行。”季云苏坐在客厅插嘴道:“只是要找到合适的地点有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