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云来香差点被讹诈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季云苏便一直在等待机会。 虽然云来香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卖商铺,但这种恶性打击,且手段下流,在她这里就是零容忍。 那日与卫存意外见面后,她便拜托卫存帮忙查消息,这日,总算是等到卫存的电话。 两人约在一家餐厅吃午饭。 “...被那女人陷害过的商铺不少,我筛选了四家影响比较严重的,其中一家甚至被闹到关店。” 卫存递给季云苏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了详细的地址以及联系人。 因为涉及到公诉事情,她知道卫存不会以公谋私,这些消息肯定都是他自己亲自去跑出来的。 “谢谢你啊,认识这么久,一直在麻烦你。”季云苏由衷感激。 卫存被她盯着看,古铜色的皮肤不由泛红,眼神闪烁地只敢看桌上的饭菜,笑容开朗又阳光,“我也是托你的福才能来A市发展,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虽说他是毛遂自荐,但金安或多或少都是看在季云苏的面子上,才会答应将他调过来。何况若非认识她,他连见金安那种身份的机会都没有。 “能帮到你,我才心安,所以以后如果还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给我打电话。”他认真地看着季云苏,可很快又想起一件事,不好意思地挠头,“虽然我肯定比不上金副局。” “你们各有各的长处,他比你长一轮,你还来日方长。”季云苏鼓励。 卫存经不得她夸,耳朵根都是红的,只能慌张转移话题。 “你打算怎么做?等检察院公诉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 因为金安已经帮忙将那部分医药费索回,并且云来香也没有其他损失,所以这件事季云苏并没有走诉讼流程。 但这件事报了警,那女人确实也犯了事,按照流程走,接下来检察院会对她提起公诉,也会替其他受害者讨公道。 其实什么都不做,最终也能得到一个公道,只是一来公诉时间不定,二来季云苏并不想让幕后指使太轻松。 “不想太便宜他们。”她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夹着碗边的菜。 ...... 和卫存分开后,季云苏没急着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咖啡厅,然后将卫存给她的四个联系方式都联络了一遍,第一个便是那位餐厅倒闭的何老板。 彼时因为公诉还未开始,受害人还没有被联系,何老板只知自己倒霉,却并不知真相,一听季云苏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并且他们同为受害者,二话不说就要面谈。 其他人也都吃了大亏,就算餐厅没倒闭,也被讹诈了一笔钱,且口碑还急速下滑,那损失只有往更多了算。 故而季云苏一提有猫腻,四人也不管是真是假,纷纷来到咖啡厅。 不过看到季云苏本人后,四人还是着实惊了一跳,甚至有人直接质问她是不是骗子。 四个餐厅老板,都是中年人,季云苏能理解他们的怀疑。 她直接摆出证据,正是那个讹诈云来香的女人及其孩子,当时去公安局签字的时候,金安就给她看过证据,她都备了份。 “我母亲也是差点被她讹诈,幸好我朋友帮我们查出了真相。 因为涉及的敲诈金额很大,这件事很快就会走公诉,不过公诉的结果你们应该也能猜到,无外乎就是给我们赔偿损失。 可经济损失能赔偿,口碑一旦滑坡,负面影响就会一直存在,且不说这位何老板的火锅店甚至已经倒闭。 我们都知道,开一家店有多不容易,从前期的准备到开张,没个一两年根本无法落地,可就因为这些人嫉妒我们的生意好,就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打击我们,赔钱有什么用?开一家店花费的那些心思、精力又怎么赔?” 四人一阵沉默,脸上都是愤怒,其中又以何老板最甚。 “我的火锅店还是找人借钱开的,现在钱没还上,又欠了一屁股债,这狗娘养的杂种,老子非得找人砸了他的店不可。你这消息可不可靠?”他怒拍桌子,看向季云苏。 “准确肯定准确,但你砸了他的店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季云苏反问,“除了泄一时的愤,完了你还得赔他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何老板噎了一口,没有说话,倒是另一人问季云苏,“你把我们都叫过来,是有什么计划?” 季云苏早几天就已经想好了计策,今日出门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而特意带上了笔记本。 她打开笔记本,将自己写的计划书给几人展示。 季云苏本就擅长做计划,一份十来页的策划书,愣是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