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某人杵在门口,无语的想翻白眼。
“医生让你躺着休息,你起来干什么?”她不悦地皱眉数落,往床边坐去。
有些许记忆错乱,恢复时间不明。这是医生下的结论。
但也没说连性格都会变啊。
她去接水,他跟着;她去拿报告单,他跟着;她去上厕所,他还跟着。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人对她是老母亲情结,动物都是睁眼认母,更何况是人,估计是醒来第一眼看见她的缘故。
庄晏等她坐下,才上床,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眼睛都不眨一下。
季云苏装作没看见,催他,“躺下休息,快点。”
庄晏倒是依言躺了下去,依旧是压着右边肩膀侧躺。
季云苏立马就想到他还未脱痂的肩膀烧伤。结痂的过程中最容易撕裂,一不小心又是新的伤口。
她轻轻推了推,“转过去,你右边肩膀有伤。”
庄晏手臂弯曲压在头下充当枕头,一动不动,“看过我身体。”
季云苏恼得脸红,“那是为了给你上药,你以为我愿意。”
说得好像占了他便宜似的,她还没抱怨呢。
“我们关系很亲密。”
“没有。”
“那你为什么给我上药。”
“那是因为你就住在我隔壁,也没有人给你上药。”
庄晏顿了一瞬,“看来我有点可怜。”
季云苏抿着唇。
为什么突然觉得他真的有点可怜了?
她干着声音又提醒,“转过去。”
“我想看着你。”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季云苏想生气,又控制不住唇角想上弯,可明明她跟他不是那种可以互相笑着说话的关系,一时又对自己失望气恼。
她咬着唇把脸色硬拉下来,但考虑到他是为自己受伤,还是坐去了另一方。
庄晏换了个方向侧躺,望妻石似的继续凝视着她。
“你喜欢我吗?”他冷不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