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一世愣了愣,直愣愣地看了奥尔多夫公爵半晌才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对待敌人不能太仁慈。越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越是要支持。” 稍微停了片刻后,他又说道:“只不过光挨打不还手并不是我的作风,我们的敌人在放肆地玷污我国的声誉,这绝对不可容忍。公爵,您有什么好办能给予恰当的回击吗?” 奥多尔夫公爵好悬没直接开骂,他有个屁的办法,你不看看欧洲的舆论圈子掌握在谁手里。自打拿破仑被做掉后,英国在这方面的话语权就不是一般的大,几乎大半个欧洲都愿意聆听英国的声音。 而现在不光是英国在给俄国泼脏水,复兴的法国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不客气地说这两家一个鼻孔出气之后,俄国想要在舆论界跟他们掰腕子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只不过谁让这是尼古拉一世的意思呢?就算不好办,奥尔多夫公爵也不能说办不到,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陛下,可用的办法不多。如您所见,英法如今沆瀣一气一齐诬陷我们,声势极其浩大,不是一般的反击能够挫败的。我认为当前最好的办法还是设法联系盟友以及友好国家,设法使他们不至于误信这些不真实的消息。” 尼古拉一世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办法并不能让他满意,因为自从英法宣战之后,俄国所谓的盟友不管是普鲁士还是奥地利表现都是极其拉胯。 哪怕是表现稍好的普鲁士那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顶多是告诉他愿意帮忙斡旋,至于让他我国共同进退,那真心想多了。 至于奥地利,现在尼古拉一世已经不视其为盟友了,甚至万分后悔当年帮助奥地利平定了叛乱,他不止一次地对亚历山大皇储和克莱因米赫尔伯爵表示奥地利人猪狗不如,根本不懂感恩,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了涅谢尔罗迭的鬼话当年拉了他们一把。 所以这两个不给力的盟友肯定不可能在舆论界甚至是道义上给俄国张目,甚至这两货不添乱抹黑俄国就谢天谢地了。 他当即表示:“普鲁士和奥地利的态度您应该看见了,指望他们为我们说话根本不现实……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别的策略吗?” 奥尔多夫公爵苦笑不已,要有办法他不早就说出来了,俄国在国际上的处境就是这个样子,除开普鲁士和奥地利之外,在欧洲都找不出第三个靠谱的朋友,更何况中东欧那一票小国家就算站在俄国这边又如何,体量和地位太低,根本毫无价值。 奥尔多夫公爵知道如果继续让尼古拉一世纠结这个问题,那指不定这位沙皇还会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万一交代给他一些根本办不到的任务,那他岂不是欲哭无泪? 想到这儿,奥尔多夫公爵忽然话锋一转说道:“陛下,鉴于当前的形式,可用的办法并不多。我认为我们最需要的是坚定信念稳住阵脚,就算英法在舆论上掀起滔天巨浪又如何?只要我们自己人不相信,他们就算说破嘴皮又能有多大用处?” 看了一眼尼古拉一世奥尔多夫公爵发现在这位沙皇果然有点失望,赶紧补充道:“除此之外,我还应该关注欧洲一些二流国家的动向,以防他们受到英法的蛊惑与我们为敌。” 尼古拉一世又愣了,因为他听懂了奥尔多夫公爵的潜台词,意思就是现在已经有一些二流国家受到了英法的蛊惑准备开始跟他为敌了。 他必须立刻知道这个二流国家是谁,他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区区一些二流货色也敢跟他炸刺了,这如何能忍! “谁受到了蛊惑?有具体的情报吗?” 奥尔多夫公爵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相信自己给出答案之后尼古拉一世肯定不会纠结舆论问题了,他马上回答道:“皮埃蒙特-萨丁尼亚王国的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最近跟英法走得很近,我们的密探显示他同英法大使已经进行了深度接触,很有可能步随英法对我国宣战。” 撒丁王国? 尼古拉一世愣了,之前他还在想谁的狗胆这么大,还真有点没料到竟然是意大利的面条这么大胆。这些软蛋难道忘记了几年前被奥地利收拾得有多么狼狈了吗?还敢掺和大国的事情,简直是活腻了! 尼古拉一世很是生气,很想一脚给撒丁王国给碾碎,只不过意大利的事情牵涉众多不是一般的复杂,哪怕是没有保加利亚的这一摊子破事他也不敢随便掺和,因为弄不好就是一身骚,实在是划不来。 他不过是生气撒丁王国这种货色也敢蹬鼻子上脸了,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满罢了。 奥尔多夫公爵自然也瞧出了尼古拉一世情绪不稳定,虽然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也知道若是放任尼古拉一世胡乱发泄怒气,那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他赶紧补充道:“我认为现在应当加强对撒丁王国的工作,不说使其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