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盛也立即一喜,当即朝高俊拜道,「多谢俊公子!」
「你说那小子手里掌握着一座盐矿,这件事可是真的?」高俊问道。
「千真万确,鹏公子也正是因为这座盐矿,才落入了李七安的算计。」金盛垂首道,「我当初还被鹏公子派去北坝村,亲眼看到李七安家里有好多又细又白的盐。」
「又细又白的盐?」高俊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
「不错,是真的又细又白,当时我还偷了点给鹏公子看过。」金盛道。
「葛老,你怎么看?」高俊望向一旁的老者。
那老者沉吟道,「能把盐提炼得又细又白,看来此人确实有些手段。」
「所以说,那座盐矿是真的存在。」高俊轻笑道,「看来此行总算没有让我白来一趟。」
「俊公子,知府公子曾经也是打过那座盐矿的主意,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您可得小心点。」金盛不由提醒道。
「一个知府的少爷,配跟我相提并论吗?」高俊只是冷笑道。
金盛想想,确实,俊公子可是京城来的,而且还是高家比较杰出的子弟,自然不可能是知府公子还有鹏公子能比的。
「公子,我看范知府可能已经盯上那座盐矿了。」那老者道。
「他盯上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国公府要这座盐矿,他还能有理由拒绝吗?」高俊道。
「话虽如此,但这里始终是他的地盘,他表面不敢拒绝,就怕暗地里玩些花样,这个范同最是贪财不过,岂会把到手的好处,轻易拱手相让。」葛老道。
「那我就让他这个知府做不成!」高俊道,「据说,朝廷派下来的天使,很快就要到了,石梁城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这个知府难辞其咎!」
金盛只是在一旁不敢吭声。
他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七安。
如果这一次李七安不死,那他绝对是死定了。
但俊公子好像还并没有急着要弄死李七安,反而想着要跟范知府争那座盐矿,这让他有些着急啊。..
等解决掉了李七安,那座盐矿到时想怎么争都行,现在急什么啊。
富贵楼。
白玉楼把一袋银子推到韩阿泰跟前。
「白兄这是干什么啊?」韩阿泰一脸讶异,但手却抓向了袋子。
白玉楼呵呵一笑,「明天,知府大人会亲自堂审李七安,你不是说亲眼看到李七安杀过官兵吗?」
「你想让我当证人?」韩阿泰微眯着眼,掂着手中的银子。
「我记得韩兄说过,李七安从来没有把你当舅哥看待,发财了也没有照顾你一下,还把一些又脏又累的活让你去干,你自己也都说了,他这次死定了,难道韩兄还有什么顾虑不成?」白玉楼笑道。
「我银子都拿了,还有什么顾虑?」韩阿泰笑眯眯道。
白玉楼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在石梁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我富贵楼的大门也永远为韩兄敞开着。」
「白兄,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兄弟吗?」韩阿泰嘿嘿笑道。
「不错,我们一直就是兄弟。」白玉楼也呵呵笑道。
「以后,要仰仗白兄的地方多得是,还请白兄以后切莫嫌我烦就是。」韩阿泰有模有样的抱着拳笑着说道。
「韩兄这是说哪里话,既为兄弟,当然互相帮衬。」白玉楼笑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请白兄放心,明天我会好好当一个证人的。」韩阿泰呵呵笑道。
然后就告辞走了。
等韩阿泰走后,白玉楼的笑容也立即转为了不屑。
「呸,凭你这样的人,还配跟我做兄弟?」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贪得无厌的人。
接着,他来到隔壁一间房。
「赵先生伤势如何了?」
那间房中,赵学民的马夫,或者说贴身侍从,正独自饮着酒。
「先生的伤势并无大碍,你只需做你该做的就行了。」那人饮了一杯酒道。
「这个韩阿泰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就算要李七安死,此人发挥的作用也是很有限,为何还要如此拉拢他?」白玉楼不解问道。
「此人的价值不是置李七安死地,赵先生的安排不是你该多问的。」那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别的人都死了,你却还活着,你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活下来。」
白玉楼打了一个寒颤,再也不敢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