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扯八扯吃完了一顿晚饭,随后江烈洗了个舒服的澡之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狮城军的盔甲分为许多种,不同季节都有分门别类,但大体上可以分为轻重两种。平时在神狮城内只需要穿轻甲,在实战之时便需要穿专门战斗用的战甲。而战斗用的战甲,江烈还从未真正穿过。
战甲与轻甲相比,防御性更强,构造也更为复杂,更适合用于实战。
江烈迫不及待地换上战袍之后,一边试穿战甲,一边叫来四个丫鬟。丫鬟们挪来了全身镜,帮江烈系披风,束腰带,正头盔,不一会儿,江烈已是全副武装。
江烈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转来转去:“这一身战甲是不是看起来就比平时穿的更霸气了?”
吟风笑道:“配上武器才能更好评价!”
说着,两名家丁便扛来了灭扬斧。
话说自从江烈买来这灭扬斧之后,只有闲时会在府中拿来练练手,还从未将其投入过实战当中,毕竟平日里将这么大的兵刃随身携带的话,着实麻烦得紧。只可惜江烈不像关公一样有个负责扛刀的周仓,而且这灭扬斧也不似如意金箍棒一般能够任意变化大小。
现如今大战在即,灭扬斧肯定能派上用场了,大半年未见,江烈更是得好好跟它沟通沟通感情。
丫鬟们在江烈腰间佩好了平雪剑后,江烈接过灭扬斧,手持灭扬斧往地上一杵,浑身气场更显潇洒凛然。
“怎么样?”江烈欣赏着自己英姿,不亦乐乎。
丫鬟们无不拍手称好。
听雨道:“像你这样手持战斧,腰佩宝剑,再骑上骐墨宝马,那肯定是威风凛凛!”
江烈照了会儿镜子后摘下头盔:“试穿一下,感觉还不错,就这样吧,在家里头这样穿闷得慌,先脱了。对了,你们好久没给我按摩了。是不是?”
邀月笑道:“奴婢这就去拿挖耳勺!”
摘星也笑道:“奴婢这就去帮准备睡衣!”
于是,吟风听雨迅速帮江烈解除战甲,脱下战袍战靴,然后帮江烈穿上摘星拿来的睡衣。江烈两脚一蹬直接蹦到床上——大半年没见的温暖的爱床。
在三刀谷待的这大半年,江烈要么得照顾袁南儿,要么得帮史竹天干农活做家务,着实是许久未曾这般享受一番了。
江烈如沐春风道:“果然在自己家就是温馨,就是舒服啊!”
吟风笑道:“等沐慕公主进门,这些活可就得让她干咯!”
听雨摇了摇头:“这是丫鬟干的事,公主怎么会呢?”
邀月打趣道:“你懂个啥?到时自然就会。还有一些事,咱干不了,只有公主才干得了呢!”
摘星接过话茬:“到时公主进了门,哪还需要咱这般伺候啊!”
闲言少叙,次日一早,江烈吃过早饭便策马来到了纲亲王府。
大军随时可能需要出征,江烈怕到时太过匆忙,来不及与袁南儿道别,于是便趁此时连忙来与袁南儿好好依依惜别一下。
纲亲王府大门口的卫兵跟江烈互相行过军礼之后,把江烈拦住了。
“江将军,请问您要找谁?是要找大帅还是要找公主?”那卫兵问道。
江烈不顾阻拦,就要进门:“我找公主。”
“公主闭门谢客!江将军,你进去找不到公主的!”那卫兵连忙将江烈拦住。
“闭门谢客?”江烈疑惑道,“我也能算客?不对,为什么要闭门?为什么要谢客?”
那卫兵应道:“将军,卑职也不知晓具体原因。昨晚映梅姑娘就告知我们,这两天公主会一直待在自己闺房之中,谁也不见。”
江烈不明所以:“映梅告诉你们的?映梅总不闭门谢客吧?我找映梅总可以了吧?”
那卫兵点了下头:“请江将军先在此等候,卑职这就去请映梅姑娘出来。”
说着,那卫兵便小跑进门,另一名卫兵又拦住了江烈。
江烈可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晓得为何自己进不了纲亲王府的大门。
不一会儿,那卫兵便带映梅出来了。
映梅一见到江烈,便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江将军,江将军早安。不知江将军来寻奴婢,所为何事?”
江烈把映梅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唱的是哪出啊?公主为什么闭门?连我也不见?到底什么情况?”
映梅摇摇头:“将军,奴婢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情况。从昨晚开始,公主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奴婢端茶送饭以外,是谁也不见。而且不开门,奴婢要端茶送饭还得通过窗户。”
江烈思忖道:“莫非是怕我战死,躲在里头为我念经祈福?不对啊,这个世界没有菩萨也没有上帝,就是妈祖都没有,她能祈求谁的庇佑呢?难道是躲在里头哭?哭我刚回来就得出征?”
越想越糟糕,江烈直接耷拉着一张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