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只是躺会儿,最后还是滚到一起去了。
晏丞最近拍戏要增肌,效果很明显,腹肌迷人得不得了,钟九音摸着就不想收手。
而晏丞今天格外钟爱她身上的伤疤,手腕被舔舐过,小腿上车祸后留下的伤疤也被他的吻光临了好几遍。
亲得她大脑放空,情不自禁说起一些没头没脑的消息。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躺在病床上的,旁边的机器滋滋滋的响,郭明立走进来,施舍一样扔给我一份和节目签约的合同。我当时…当时想,这是哪儿来的蠢货。”
说着自己笑起来,腿蹬了一下晏丞的肩头,继续说。
“然后网上说你要来救场,他就跑来找我,给我画饼,说只要把这个节目让出去,就能给我接部戏。”
这下晏丞也笑起来。
谁能跟她比画饼。
“他可能还没来得及了解你的画饼能力。”
“不,”她一边难耐地往后仰头细细喘气,一边说,“他了解的…了解的钟九音并不会…”
晏丞俯身摸她的脸颊,看着她眼睛说:“所以只是你会?那你有自己的…和‘她’不同的记忆吗?”
她点点头,但并不细说,只举了个例子。
“还记得变动物的那一期节目吗?我问轮回台,我上辈子是不是个绝色天才…我很肯定我就是…”
晏丞煞有介事地点头赞同,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确实,非常漂亮。”
绝色有点可信度,天才就不怎么真实了。
说完冲撞一下,钟九音失神片刻,再也讲不出话来。
大冬天出了场汗,非常不舒服,完事后谁也睡不着,急着去浴室冲洗。
钟九音懒洋洋地趴在晏丞怀里,手腕搭过他肩膀,在他身后无聊地抓水玩儿。
抓着抓着,目光又聚焦在手腕上。
淋浴的水流过那片伤疤,烫得有点发红,她看得出神,忽然在晏丞背上重重蹭了一下。
晏丞侧头问:“怎么?”
她语气失望:“想把手腕上的疤搓掉。”
晏丞低笑:“你是傻子吗,增生性的疤痕怎么可能搓掉。不想看见那些伤?”
“嗯。”总让她想着自己和原主的不同。
“可以做激光祛疤,”晏丞温声道,“有些戏会给手腕特写,去掉也好。”
那样她看着也不会难受了。
钟九音没答应,又无聊地盯着一串水珠从她手掌心顺着手臂滑下来,她举着手,像朝圣的僧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某些不想去思考的真相正在逼近,而她像只有所感觉的动物,吃着草也免不了停下焦虑一秒。
洗完澡该睡觉了,但晏丞还有事做,吃着水果给她约复诊时间。
钟九音都快忘记这件事了,看着他说:“你记性还挺好。”
晏丞瞥她:“你记性也好,一日三餐从没忘过。”
只是故意忘记复诊的事,没把它放心上。
她耸耸肩,坐在一边等着。
晏丞等医生回复消息,顺便问她:“之前不是说你去年拍的那部戏有机会播出了?半个多月了,过审了吗?”
她顿了顿,说:“还不知道。如果播出导演会联系我的。估计快了吧。”
“你的热度还在,尽快播出是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