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凌乱的,衣服,呼吸,心跳。
进入卧室时,黑色皮带也扔在了地上。晏丞另一只手还压着钟九音后脑勺,缠吻着一刻都没分开过。
直到钟九音倒在床上,终于得到点畅快呼吸的机会。
只是也很短暂,而且很快呼吸又紧促起来,哈着气往后仰头,手指在床单上抓挠。
晏丞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从她唇角流连往下,路过锁骨时,钟九音忍不住笑出声。
“有点…有点痒…”
不知道在说锁骨,还是其他地方。
晏丞权当两个地方都在说,于是又重新和她唇齿相交,转移她的注意力。
躺着亲吻,他脖子上戴的东西就坠下来一荡一荡的,轻轻撞在钟九音脖子上,又落在她锁骨中央,冰凉的温度激得她一抖,伸手去抓。
“你今天,今天戴这个,挺好看…”
“喜欢我戴?”
“还行。”
“那就不取。”
“可是这样拽,拽着,有点像…狗链…”
“…这种时候用这种比喻,应该不算羞辱人。我要理解成其他意思了。”
“什么?”她才问出口,下一秒就弓起身发抖。
晏丞的手指抽出来,抹在她唇上。
红唇变湿润,钟九音微张着嘴像不敢置信还有这一套,搭在他肩膀的手手僵硬一秒。
虽然听说过不少风花雪月爱恨情仇,但她听到的是老少皆宜的内容,可没有这种细节,所以她才会觉得那些同行说过的话都是吹牛b。
陡然亲身经历,她脑子里的弦就仿佛那古筝上的琴弦,越拉越紧,马上就要崩断。
“你……”
“对不起,”晏丞垂下眸,密密的睫毛遮挡住他幽暗的眼神,清冷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他行为上的反差,但他轻声说,“我帮你清理干净。”
然后又吻下来。
钟九音的心跳声快突破记录,砰砰砰跳得脑子嗡嗡的,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诡异地滋生出一种兴奋,让她手心不停冒汗。
出了汗手不就变滑了吗,手滑肯定就贴不住啊,贴不住就只能往下了。
至于往下会摸到什么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了,衣服敞开不就是给她摸的?
她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被吻得快窒息,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抓晏丞的头发,让他给点空间呼吸。
晏丞撤开了点,两个人喘着气看着彼此。
钟九音忽然问:“我是谁?”
晏丞好笑:“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地方跑来的妖怪吧。”
钟九音:“这么说也没错,如果我是妖怪你会害怕吗?”
晏丞面不改色说:“那得看是什么妖怪了,在床上的一般都叫妖精。”
“…好冷的笑话。今天过后,你期待的长期稳定的关系就成立了吗?”
晏丞:“当然不,既然是长期,那就不只今晚。”
“钱哥跟我说你这个人很正经来着,不认识的人还会觉得你很冷淡。”
晏丞:“你觉得我冷淡吗?”
她的手从他手臂上划过,拉起他的指尖示意一下唇角。
“亲。”
晏丞超额完成,舔了下指尖。
她就说:“看,不冷淡啊,分明是——热情似火。”
就是没那么正经。
晏丞也问她:“突然问很多问题,是不喜欢?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