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抿了抿嘴，拿出日历看了眼：“不行诶，时候我都开了，这期不能一直请假了，妈妈们玩吧……”
这倒确实，沈令因身原因，整个读书生涯请假都相对频繁，因旅游耽误课程确实不好。
俞灵疼惜地抚摸沈令的脊背：“好吧，年后妈妈帮搬完家就要走了，自己一定要心知道吗？”
沈令点点：“嗯嗯。”
虽然不能一起出国，沈令还是陪妈妈去逛街挑了一些礼物。
俞灵在店里仔细挑选，沈令走累了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店员他泡了杯柠檬水，沈令拿起来抿了一口，看着妈妈选礼物的样子，忽然起什么。
他拿出手机，贺闻帆打了个电话。
新年节庆贺闻帆这种工作狂不一定完整地休息七天，但午休时间应该不至于还在工作。
果然对方接得很快。
“沈令？”
听筒边是很熟悉的声线，低沉微凉，但他们有些日子见了，声音顺着电流滑进耳畔时，沈令竟然有些不习惯。
他揉了揉耳朵：“贺生在忙吗？”
贺闻帆过年确实休息太久，刚从国外回来，连着忙了几天后，趁午休的时间就近去漉水苑的公寓歇一会儿。
漉水苑离他公司只需要五分钟车程，当初楼盘建成后他就自己留了一套，方便工作间隙可以有个休息调整的地方。
但事实上却不常来。
屋子里一切家具装潢都崭新，厨具有丝毫使用过的痕迹，甚至刚刚贺闻帆洗完澡，差点找到浴巾放在哪里。
他吹完打算看两份文件就午睡，却接到沈令的电话。
贺闻帆翻手合上文件夹：“不忙，怎么了？”
沈令应该是在室外，虽然不算吵闹，但隐隐能够听到背景有轻柔的钢琴旋律。
“我在陪妈妈买礼物，说一下，之前气球里的便签条看了吗，我在就可以准备呀。”
便签条……
当然看了。
甚至张的纸条，在就在贺闻帆手边，安安静静躺在黑色木质桌面上。
“嗯，看了。”
“是什么是什么？”沈令仿佛比他还要激动，好奇地连声。
贺闻帆拿起纸条，读了出来：“心愿卡。”
“——幸运的孩子啊，会有天使替实暗藏心底的期盼，不要退避，说出的愿望吧。”
字迹清隽，内容却实在幼稚。
不过虽然幼稚，却确是许多年前，贺闻帆难得有过童真岁月时，渴望收到的礼物。
“咳咳，”沈令像被呛到了，声说：“后面就不用读出来了，自己看看就行了嘛……”
贺闻帆勾起嘴角。
觉得沈令真的非常容易不好意思。
“我可以许愿吗？”他。
沈令清了清嗓子：“当然可以呀。”
俨然已经摆出一副天使的样子，试图帮弱的人类实心中所求。
“要什么？”
要什么……
贺闻帆点点额角。
这个他一时半会儿倒不出来。
他活到在，几乎已经有过求而不得的东，也有一定要得到什么。
但他却又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隐隐有某种企盼。
这种企盼虚无缥缈，像镜中花水中月，能窥见其轮廓，却无法从细枝末梢中流露出的一点点痕迹感受到实质，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贺闻帆仔细思索着，也能抓住其中关窍。
沈令等了一会儿，听到回应，概能明白贺闻帆的感受。
他善解人意地说：“关系的，我不是要一定在告诉我，可以慢慢，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尽量实。”
贺闻帆笑起来，逐渐沉溺于陪沈令玩天使和凡人的游戏，他了：“这个有时间限制吗？”
沈令还到这里。
他琢磨片刻，原本决定方地不设时限，转念一又觉得不太对。
“时限还是得有一点，”他说：“就一年吧，明年还会过生日，还有新的呀。”
他不知不觉划了套把自己装进去，真像他说的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帮凡人实心愿，天使法力会耗尽的。
贺闻帆忍住捂着眼睛笑，“好，我会认真思考的，谢谢天使。”
天使得到凡人的崇拜，有点膨胀，嘿嘿一笑：“不客气哟~”
俞灵选好礼物付完钱，转身就看到自己儿子捧着手机笑得脸颊红红的，不知道在跟谁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