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今错愕中,南国风已经疯狂输出完毕,覆水难收。 老太太固然高傲不亲,可南国风更让人难忍,就算是门当户对的家庭也接受不了阶层在低位人却张狂的品性吧。 “对不起伯母,我爸因为我妈去世受了刺激,时常说话不经过大脑,您别往心里去,今天打扰了。”南今道歉,扯着南国风退到门口。 老太太无视的轻笑两声,“被你们这么一扰我差点忘了那件重要的事,方禹,大年初三你任伯伯带家人来做客,你抽出两天时间在家陪着……还有明天,陪我去墓地看看你爸。” 说完,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不给任何人商量的余地。 方婷无奈的耸耸肩,同情的看方禹,“要不你俩的事往后推一推,时间是有点紧。” 方禹走到南今面前,“我决定的事不会改,领了证再去墓地也来得及。” 方婷撇撇嘴,“亏你说的出口,去墓地和领证还能搞到一天?” 南今目光涣散,急匆匆道:“我改主意了,明天要回老家看妈妈,我先走了。” “南今!”方禹要追出去,被方婷扯住,“其实,你应该照顾下女人的感受,她被咱妈践踏了自尊心,你还这么霸道。” 方禹惘然若失,他太霸道了? * 路上,南国风顶着冷风拦出租车,嘟囔着:“你傻冒烟了,看你妈有个屁用,她一个死人能给你把方禹栓牢吗?你要是把方禹给丢了,这辈子你就后悔去吧!” 南今麻木到做不出任何表情,连回应南国风的力气都没有,任凭冷风吹打在脸上,心脏阵阵抽痛。 其实,她上个休息日就已经偷偷回老家看了妈妈,瞒着所有人,往返七个小时的火车,在初春的暖阳下陪了妈妈整整四个小时,没有掉一滴眼泪,笑着说了很多心里话,只是在分别时哽咽了两次后匆匆离开。 刚才她是拿妈妈做了借口,可现在她真的好想妈妈,她想再去问问妈妈,当初那个爸爸到底去哪了?眼前的这个混蛋到底是谁! 拦不到车的南国风开始发脾气,“妈的,这什么破地方,连个车都打不到,我告诉你南今,他们方家要是拿不出一千万现金存到你名下,娶你?门都没有!” 南今冷笑,“你知道一千万怎么写吗?” 南国风被讽刺,脸色更难看,“总之我是你爹,你结婚的事我就有权做主,对了,你和方禹睡了是不是?” 南今复杂的看向南国风,双眼通红,喉咙紧的说不出任何话。 “我猜也是睡了,不然他不可能那么痛快的把房子给我,不过这也算是我应得的,把你养那么大,不能白让人睡了。”南国风脸不红不白的说着,完全没意识到南今已经在旁边站不稳了。 “你说的——什么房子?” 摔倒前一刻,一双手稳稳接住南今摇晃的身体,抱起她上了车。 醒来时,人躺在那个曾经很熟悉的床上,身边有熟悉的身影,是丹妮。 “丹妮姐。”南今轻声道。 丹妮笑着走到床边,“醒啦?红糖姜水是方总让厨房熬的,要热着喝,下次再来姨妈可别冻着自己了。” “我怎么来酒店了?”南今小口的喝着姜水。 “昨晚上方总把你送过来时已经很晚了,拿着医生开的止痛药和活血散寒的药,把你交给我,让我无论如何看好你。”丹妮今天没有穿工服,更像是朋友了。 南今叹了口气,头疼的厉害,拿起手机又放下,方禹此刻应该和家人去陵园了,她也该去找南国风质问房子的事,她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丹妮见南今一脸心事,“南今,不知道你和方总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们能有个好结果,方总是个好男人,要把握住啊!”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行的,我和他之间有很难跨越的东西。”南今觉得丹妮会懂,并非消极。 拼了命还拔不掉的刺,会更疼。 丹妮很心急的扭着南今的脸,“傻瓜,你是不是以为天底下的好姻缘都是等来的,都是上天一根线牵好了两头,到时辰了就顺理成章?事在人为啊姑娘,有办法想办法,有手段使手段,哪有仗还没打就投降的。” “我也想争取,可我不仅没有资本,连亲生父亲也在给我帮倒忙。” “多余的话我不劝你,我只是想偷偷告诉你,方家的世交任家过两天就来了。”丹妮突然压低了声音,虽然屋子里就她们俩人在,可显然这个话题是不能声张的。 南今点点头,“我知道,昨天方伯母说起过,要方禹抽出时间陪同。” “那你肯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