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表现出来任何内心的委屈和反感,而一直都笑意盈盈地对待大家,但还是暗暗记下了这笔账,并打算今后一定找个合适的机会表现出来,让这家人有所感觉,她是不能在这种重要场合随意被忽略的,她也不问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本该极其平凡而又叫旁人非常好奇的新婚之夜终于来临了,待寻柳慢腾腾地松下硬邦邦的头发,卸下重金买来的重妆,慢慢地洗完小脚,才轻轻袅袅地走向临时洞房内的大床边,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地坐下来等着桂卿,此时已经没有旁人在场了。 “哎,恁姐夫怎么没来参加婚礼呀?”她问。 “不是恁姐夫,是咱姐夫。”他立马纠正道。 “噢,咱姐夫怎么没来呀?”她愉快地更正道。 “他可能有事吧,”他平静地回道,用臆想中的某种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应付着她,“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事得问俺姐吧。” “恁姐,哼,她可是个人物啊,”她随即笑道,脸上的表情半是讽刺半是夸奖,“哪句好听她就说哪句,专门往人家心窝里碰。” “瞧你这话说的,她不往你心窝里碰,难道还能故意噎你吗?”他颇为得意地回道,姐姐确实是他一生的骄傲,“要是那样的话,谁还会理她呀。” “再说了,要是人人都像我,说话肉得要命,不懂得人情世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还不得疯啊。”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连忙解释道,同时也是一种有力的反驳,或者是一种机智的临时改口,“我是说,她这个人表现得也太精明,太会说话了吧,弄得人有时候都不好意思了。” “哎呦,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他半是奚落半是骄傲地说道,心里其实和吃了蜜一样,他天生也是个爱戴高帽子的主,虽然平时表现得比较清高,“实话告诉你吧,俺姐她从小就是这样的人,说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行,说她脑子好用口才好也行,总而言之一句话,平时和她打交道,你是不服不行啊。” “嗯,以前和她接触的时候,我也知道她嘴甜,会说话,”她酸溜溜地佩服道,其实和发自内心地羡慕也差不多了,只是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直接而已,因为她怕他骄傲,从而失去某种自知之明,“不过这回咱们结婚,我可算是充分领教到她的人格魅力了。” 他咧嘴大笑,但是声音并不响亮,怕被人偷听了。 “哎呦,她可真是太厉害了,”她却非常爽朗地大声笑道,也不考虑一下是否有人听床,“我绝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哎呦,那可真是难得啊。”他冷笑道。 “就是看在你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姐姐的份上,今后我也不敢甚欺负你的,哈哈。”她笑道更加开心了。 “怎么,你还打算欺负我?”他问,并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没那个打算,就是偶尔想想而已,嘿嘿。”她又一次咧开大嘴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外加毫无深意的,搞得他的心立刻都没地方放了,尽管新房看起来很大,也很空旷,但是都被甜蜜和幸福塞满了,已然没有可以随便下脚的空了。 “哎,我想起来一个笑话,要不要讲给你听?”说话间他快步走到床边,像遇到了吸铁石的铁块一样迅速地和她坐在了一起,一边趁势搂着她的身子,一边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想说就说呗,”她看似不解风情地回道,其实此举却很能触动他的内心,“我还能堵住你的嘴吗?” “有一个女人抱着个小婴儿去看病,”他嬉皮笑脸地讲了起来,看来这个笑话应该挺好笑的,“那个男医生看了看婴儿,什么话也没说,随手就摸了摸女人的胸。” “然后男医生说,噢,是奶量不足,所以婴儿有点营养不良。” “结果那个女人就开口骂他,你个※※也不先问问我,就随便乱摸,你知道吗,我是孩子他小姨!” “流氓,男人都是流氓!”她随口骂道。 “嗯,都是?”他提示道。 “对,都是,”她中气十足地说道,真是傻到太平洋里去了,几乎都快登陆美国了,“你们男人一个个表面上看着都道貌岸然或者一本正经的,其实满肚子都是流氓想法,没有一个好东西。” “咦,你这话说得可不是太科学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而其实心里已经很反感了,同时觉得对方傻得都无可救药了,“我已经很认真地提示过你了,你怎么能说‘都是’呢?” “你这样说很容易让别人误以为你见识过很多男人,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说‘见识过’呢?”她执迷不悟地说道,他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你直接用‘经历过’这个词不好吗?” “给你留点面子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