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说话都让人难以完全相信的尹胜兰这回确实没有言过其实,凌菲这姑娘果然长得玲珑剔透、亭亭玉立、光彩照人,以至于桂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灿若朝霞和艳若桃李的风采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这边正渴得难受想要淘井呢,那边不尽的甘泉便汩汩流淌着来到眼前了。 论年龄她大约比他小两三岁左右,其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体形胖瘦适度,凸凹有型,一头齐耳短发染成了可爱诱人的深浅有序的枣栗色,显得既时髦洋气又不另类夸张。她那又黑又长的睫毛别致有力地带动了一双灵动俊秀的眸子,使它们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地带扩大了无数倍,为其主人平添了许多说不尽的风流和妩媚。她的鼻子精致小巧且端庄秀气,还不时地随着话语的轻重缓急轻微地扩展和收缩一下,使她的整个脸都显得熠熠生辉和闪烁动人。她的嘴唇尤其性感撩人,既圆润饱满又不过于肥厚,上面不轻不重地涂了一层淡粉色的油彩,恰到好处地衬托和美化了嘴唇的丰泽和质感。她的牙齿排列整齐,洁白闪亮,让人看着就特别特别的舒服。她上身套着一件轻薄合体的天蓝色短大衣,里面是一件雪白的女式衬衣,下身穿一条紧身的天蓝色牛仔裤,那裤子将她紧致修长的大腿和圆润瓷实的小腿衬托得淋漓尽致,风情尽显。 刚上来她一句话都没说,仅仅是微微地朱唇轻启,淡淡地朝他一笑,此举就已经完全彻底地把他的全部心思都给激活了。她就像是一根拥有着核能量的小火柴一样,只是很随意地在空中轻轻地一划,火光那么一闪,然后就把他这堆积蓄已久的干柴瞬间给点燃了,很快就看见从底到上都冒充出浓浓的烟火出来。当然,他也认为她身上唯一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地方就是,她身上好像,似乎,大概,带有一股子淡淡的脂粉气,而这曾经是他最讨厌的一种情况之一。不过经过几句简单的交谈,经过一番看似谨慎适度,实则激情澎湃且难以自制的眉目交流之后,他很快就把那一点不满意的地方给忘掉了。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鲁莽直白得如同一头天生就有严重智障的笨狗熊。 这次约会是中午时分在公司附近的一个街头咖啡馆里进行的。尹胜兰简单地给双方介绍了一番之后就很潇洒地甩头离开了。这个时候的她倒不失为一个善解人意的聪明人,尽管平日里显得风骚浮漂了些。 据说所谓的一见钟情说到底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这话固然是悲观了些,但是却颇有些不可辩驳的道理在其中。桂明此时自然是顾不得去区分什么是一见钟情和什么是见色起意了。其实更坦白一点地说,他眼下就是见色起意,并因色动情,由情生爱,突然间就喜欢上了这位从天而降的凌菲姑娘。从心里喜欢一个女人是怎么看她怎么都顺眼的,他当然也不例外,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范本。 两人很自然地非常程序式地彬彬有礼地互相盘查了一番户口情况,随后不知从那一句闲话开始就进入了一种相见恨晚的状态颇佳的对话状态。显然,开头那些无聊和无趣的废话不过都是没话找话说罢了,他们都知道重要的是要有话可说,至于说话的内容反倒是不怎么重要了。不过从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开篇盘问当中他多多少少地也了解一些这个女孩的基本情况。原来这个凌菲其老家是河北邯郸的,她在北埠读的是经贸方面的专科,毕业后就留在这座城市打工了,目前在一家联通营业厅上班。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叫凌厉,目前正在西安的一个很不出名的大学上学,其父母都是乡镇的教师,家庭条件很是一般化。但是,即便是如此,她家的条件也比他家要好不少,他心里很清楚。 她不好意思老是直勾勾地看着他,尽管她其实非常想看,于是就把恋恋不舍地轻柔的眼光投向店外,优雅恬静地凝望着窗外那些流动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也装模作样地顺着她的视线向窗外看去,仿佛是顺着她的思想铺就的沥青路面滑下去一样,同时脑袋里不停地搜索着可以交谈的话题,既可以引起她强烈兴趣的话题。 “说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最近老是何闷闷不乐的,”不经意间他想到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话,于是就绘声绘色地朝她讲了起来,权且填补一下刚刚出现的他难以容忍的谈话空挡,“她经常唉声叹气地说,唉,最近发现玉帝没事老是往人间看,我原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老人家是在看人间的姑娘。太白金星就给她说,是呀,不光玉帝在偷看,其他很多神仙也在偷看呢,这个时候的人间已经进入八月了,漂亮的女孩子们全是青一色的黑丝配高跟,低胸还露腰,要多妖娆有多妖娆。王母听后勃然大怒道,你快去传旨,给我使劲地降温,隔一天下小雨,隔三天下大雨,下完雨后就刮风,给我冻死那帮小狐狸精!太白金星连忙说,臣这就去办。王母又说,你等等,去把北埠市划为重点区域,一定要给我冷了再热,热了再冷,如此这样不断地循环下去,听明白了没有?” 她淑女般地听完他讲的笑话后果然格格地笑了,而且笑得还特别的开心,看着煞是可爱动人。她这倾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