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的,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个婚礼还不热闹了呢。”他随后又抢着讽刺道,生怕下口晚了再被桂卿给反口堵住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噢,我承认,在热得和裤套一样闹朋友的新媳妇这方面我确实不大擅长,而且也想不出什么标新立异的高招来,这个我必须得甘拜下风才行,尤其是在你这帮酒肉伙计面前我更是技不如人,自叹不如了,是吧,我的好哥哥唻?”桂卿用自嘲自虐的方式反唇相讥道。 “行了,去你的吧!”忠良嘻嘻哈哈地鄙夷道。 “不过据说现在都时兴闹伴娘了,对吧?”在坦承自己也有不行的地方之余桂卿又主动挑起了全新的事端,并且觉得这同样是一个永远都挖掘不尽的好话题,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伴娘都比比新娘有意思多了,就像饮料的风味和口感永远都比白酒要丰富一百倍一样。 “哎呦,你的嗅觉很灵敏嘛。”忠良继续猥琐不堪地笑道。 “上午你正好没来,错过很多好戏,上午的时候我的一帮伙计们把那几个伴娘闹得很热烈,很嗨,其中有个小妮差点就春光外泄了,哈哈,哈哈哈——”他接着又用更加猥琐不堪的语气大声地笑道,一点也不介意眼前的好兄弟会对自己的放浪形骸之举心生厌恶。 “哎,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桂卿善意地提醒道。 其实他也知道此举大可不必,毕竟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新郎官在嘴上适当地欢乐一下还是无伤大雅的,但是他确实又没有更好的话语可以代替方才已经说出口的话语,所以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讽刺下去:“还有你两个嘴角处那些快要流出来的口喽水。” “哦,是吗?”忠良一边半信半疑地说着,一边赶紧用一只小胖手使劲擦了擦两个同样胖乎乎的小嘴角。 “哎,我说哥唻,你千万别搞得那几个伴娘长得好像比新娘子还要好看很多似的,两个贼眼珠子一看到她们就直直地放光,就你这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表情,要是真让恁媳妇王欢看见了,她回头不好好地收拾你才怪呢。”桂卿趁机又狠狠地揶揄了老伙计一把,不动声色地来了个借力打力,就是借新娘子手里一直都握着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来杀一下新郎官本人的傲气,他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恐怕没有哪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人会不在意,不关心,不当回事,不反复琢磨。 “散了吧,伙计,凡事都别搞得这么严肃了,说到底不就是吐口痰的事嘛,这里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忠良使劲拍了拍桂卿的肩膀后认真而又亲切地教育道,真不枉为一个绝好的良师益友,天下就没有他带不进茄子地里的事情,只要他还对今后的婚姻生活存在着美好的幻想,只要他还把声色犬马一样的日子当成生活中伟大的目标。 “我的乖,瞧你这话说的,绝了!”桂卿赶口赞道。 “俗话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忠良人小鬼大地说道,在新婚之日竟然学着冒充起在若干年后几乎红透半边天的鲁迅笔下的孔乙己老先生了,“我这个人其实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之乎者也的老一套做派了,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又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白吗,兄弟?人生苦短,一定要及时行乐啊,千万别等到心有余而了,再想着去追回流失的岁月,那就晚了个小舅子了!” “唉,能与你这样的高人狼狈为友,此生又有何憾啊?”桂卿真心实意地调笑着拍马屁道,对这位自学成才的老朋友的一番胡言乱语他也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看啊,就咱两人那你也是我的老师,我也是你的学生,尤其是在某些方面。” “哎呀,过奖了,过奖了,某家不敢当,不敢当啊。”忠良嬉皮笑脸地回应道,这厮竟然也懂得谦虚为何物。 “哎呦,还知道谦虚?”桂卿讥讽他道。 “行,看来还有得救。”他又抹咕道。 晚上的喜酒喝得自然是非常的精彩,特别的漂亮,尤其的尽兴,忠良的伙计们尤其是那帮子永华陶瓷厂的工友们趁机狠狠地调戏了一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总是冒着一副喜不自禁动人表情的新娘子王欢,把这个在县城火车站南边不远处的东胜超市上班的中等姿色的美女刺激得浑身上下一哆嗦一哆嗦的,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全身还不时地抽搐几下呢,搞得被她晃悠醒的忠良还以为她小时候得过羊羔子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