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步伐。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家伙身手最是敏捷和利索,在眼看着就要追上桂明的时候猛然把手中的砍刀照着桂明的腿部就狠狠地投掷了过去。结果桂明真就被那把厚厚的砍刀击中了,再加上跑得又慌不择路,所以立即就栽倒了,直接摔了狗啃泥,看着好不狼狈啊,眼瞅着就要龙游浅滩、虎落平阳了。 说时迟,那是快,片刻功夫那伙家伙中的大部分人“哗啦”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他们“嘁哩喀喳”对桂明好一阵拳脚和棍棒伺候,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他在感到极度的恐惧和惊慌之时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也算是急中生智,他猛然间想到了以前曾经看过的一本关于人体防卫的书里讲过,在暴力伤害不可避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头部和腹部,其他的地方暂且不要顾虑太多,所以他在被打倒下的同时立马双手抱头,弓腰蜷腿,竭尽全力把头部和腹部保护好。对方闹哄哄地边打边骂,边骂边打,煞是嚣张和狂妄了好一阵子,好在他们并没有用刀械直接下黑手,不然的话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 桂明倒地挨打的地方离公路边的绿化带很近,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卖水果的小摊,那个摊主是一个面目模糊、心境不清、极其世俗的中年妇女,她眼睁睁地甚至十分麻木地看着这帮坏人聚集在一起疯狂地殴打一个正常行路的年轻人,却仿佛在欣赏一场免费的香港武打电影一样,不仅没有任何恐惧或者躲避的想法,而且还偶尔搓搓手或抽搐一下鼻子,脸上带着点小小的兴奋和好奇的意思。桂明在被动挨揍之余影影绰绰地瞥见了那个始终都无动于衷的女摊主,心里不禁觉得无限悲凉。试想一下,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在大街上流浪的野狗被坏人在街头暴打了,她也不至于这么自私冷漠地硬着心肠在一边旁观啊。他突然觉得有些人的人性是多么的让人欲哭无泪和看不到点滴的希望啊,哪怕是在面对一条鲜活的生命很有可能挂掉的时候也是如此! “如果我一直就这样不还手,任由他们疯狂地打下去,他们要是真把我给打死了那可怎么办啊?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而且看眼前的架势差不多真是凶多吉少啊。嗯,恐怕我今天就是死绝气了,也没有多少人来过问一下,至少那个女摊主肯定不会的。”继而他又非常本能地想道,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这简直就是傻子干的事嘛。 猛然间,他好像被及时现身说法的佛祖精心点化了一般浑身猛一激灵,立即感觉到自己刚才的策略绝对是极其愚蠢的,他怎么能够把自己的宝贵性命寄托在这帮完全不通人性的痞子混混的心慈手软上呢?这不是拿自己独一无二的生命在开国际玩笑吗?幸亏这帮家伙没用刀子捅他,没拿棍子砸他的头,要不然的话他早就一命归西了。 “嗯,对了,仔细想想,我从一开始跑不掉的时候就应该全力以赴地反击和对抗的,”他又热血沸腾地想道,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就应该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和他们死磕的,我宁肯在情急之下失手把对方这帮家伙打死那么一两个,也不能因为自己抱有的愚蠢至极的侥幸心理把自己的小命白白地掉在这帮痞子手上。我要是干死他们,多少还有点正当防卫的意思,哪怕最后去蹲监狱,吃牢饭,至少我是活着的,我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如果我死了,而且还是在没做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任由一帮浑浑噩噩的狗屁不是的痞子打死的,那我将死不瞑目啊,到时候我心里得多憋屈啊!别说自己的父母、姐姐和哥哥这些最亲的人了,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这种蠢猪式的应对之策啊。从小到大,从开始上小学到大学毕业,再到如今小有成就,我辛辛苦苦地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难道就这样横死街头,被一群可能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家伙打死了?哎呀,我要是真的死了,我对得起谁啊?” “而死神明明就在眼前啊——”一瞬间,他又想到这里了。 待想毕这些特别重要的关节,他突然间如就有神助般地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大无畏的勇气,他拖着吓人的长腔用尽全身的洪荒之力怒吼一声“啊——”之后便腾身跃起,好似蛟龙出水、猛虎下山、怪蟒翻身、大鹏展翅一般。当他那铁塔般的身子瞬间站起来之后,他立即对着周围的一帮家伙照死命地踢打,也不管会不会踢瞎对方的眼睛,或者打到对方的太阳穴了。在和对方稍微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他直接抽出一直在腰间别着的钢质甩棍全力甩开,然后“噼里啪啦”“嘁哩喀喳”地照着那帮家伙的胳膊、肩膀和腿部一顿狠砸猛打。 那帮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其水平都很一般化的小痞子们,最初只是想着遵照先前和威哥的约定,找准时机适当地教训教训桂明这个遇事不愿意服输的家伙就算完了,别的也没考虑太多。当然了,这个“适当”的前提是他不能进行强烈的反抗,不能反过来和他们玩命。如果他的战斗力太强或者打算拼命反击,着实不好对付的话,他们要么及时地撤退,要么直接改变战斗的性质往死里硬打。刚才他们像打一条早就断了气的死狗一样已经轻轻松松地打他好一阵子了,基本上再打几下在表面上过过瘾就该收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