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待的。 铁手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温和有礼、对人对事都能有足够的耐心,也很喜欢“留一手”,这留一手的意思,就是说他在碰上可以宽松、可以放过的人时,一般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并不因为这身官皮而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追命的脾气也很不错,他瞧着也是个洒脱的人,不过内在里,却总是有些落魄与失意。这或许与他年少时的经历有关,他自出生时便有内伤,他的父亲不大关心他,连名字都不给他好好取一个,每每要叫他,总是喊“喂,那个内伤的”。 无情很了解,一个自幼就与伤痛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人,底色总是悲凉的,是没办法那样阳光、那样充满蓬勃的生命力。 更何况追命年少时还有一段很是悲惨的经历,他喜欢的那个叫小透的女孩子,死于非命…… 所以无情瞧见楚留香时,便恍惚有一个瞬间,觉得倘若追三哥少年时没那么苦、没遇见那样子的许多事,大概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吧。 他伸出手去,和楚留香用现代的礼节握了握手。 秦蔻说:“你这是刚下海么?” 楚留香道:“没,我刚在海底捞了一把海鳗和海带上来,才准备去洗澡,就瞧见你喊我了。” 他又笑道:“蔻蔻肯定没见过海底的海带林,像是参天巨树、原始森林一样。” 秦蔻:“唔……” 秦蔻:“你的三个义妹呢?” 楚留香:“船上呢。” 秦蔻:“那你叫她们过来一块儿吃晚饭嘛,宋甜儿姑娘不是做饭超级好吃么,我也想吃她做的好吃的!” 楚留香露齿一笑:“正有此意……蔻蔻你可有口福了,今日我们做了烤乳鸽、还有白斩鸡、腊味饭……啊,对了,那顺便借你的厨房一用吧,正巧把那条海鳗弄了,我在海里游泳,那海鳗在海底杵着,胆子真是小,居然被我给吓死了……这,死都死了,不吃了总觉得浪费。” 秦蔻眼睛发亮:“鳗鱼!做照烧汁的鳗鱼吃吧!” 又有点疑惑:“中秋了,你们不吃蟹么?” 楚留香摆摆手:“在海上吃蟹都吃烦了,还用得着找个好时候特地吃么?” 秦蔻露齿一笑:“那行,今晚吃大闸蟹,你就别同我抢啦。” 楚留香对大闸蟹也不是很感兴趣,摆摆手表示自己没那意思。 秦蔻又补充:“不过大家都在吃蟹,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拆几只叭。” 楚留香噗嗤一声笑了。 一面笑,一面还说:“好你个蔻蔻,找我过来玩,结果一来就打着叫我伺候你的念头。” 秦蔻蛮横地说:“你就说好不好嘛。” 楚留香:“好好好,当然好,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不好?” 秦蔻道:“那好啦,你先去冲个澡吧,这么湿淋淋的,多难受,诶……说起来你在船上要怎么冲澡啊,提前烧洗澡水么?” 海水粘在身上是很不舒服的,下了海再上来,那肯定是要洗洗干净的。 楚留香道:“哪里用得着烧洗澡水,海上的太阳很大的,早晨放盆水在甲板上,等我中午从海里爬出来,水已经晒温热了。” 其实直接用冷水也没什么的,他身子骨好,并不大在意这些小事,不过苏蓉蓉却是个很细致的人,坚决不允许他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 但怎么说还是没有这里的莲蓬头方便嘛。 楚留香便道:“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的衣服没拿去卖废品吧?” 秦蔻:“都扔了!哼!” 楚留香失笑,自己进原来他住的那间屋子的卫生间去了。 大橘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它最爱的阿楚哥,扒在楚留香胸口完全不肯下来,就算浑身毛毛都被他身上的海水给弄湿了也不肯下来。 楚留香有点无奈地抱着它揉一揉,叹气道:“可是我要去洗澡啊,你想一块儿去洗澡么?” 大橘:“喵呜!!!” 大橘听不懂,大橘只是不想离开他。 楚留香只好说:“那我们只能一块儿去洗澡了。” 秦蔻说:“正好,你身上都是海水,它沾上了也的确该洗一洗。” 楚留香:“嗯。” 然后就把大橘带进了浴室。 大橘一直在蓬莲头被打开的时候才意识到 发生了什么,它嗷得一声惨叫了出来,跳下来想跑。 但浴室的门关得很死,大橘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楚留香的影子无情地打在它身上,拿着莲蓬头的手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大橘:“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