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蔻毫无疑问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她的头发又蓬又软,有点漫不经心的卷曲着,像海藻一样丰茂。 她刚刚洗完澡,因为心里藏着坏主意呢,于是也不耐烦把头发完全吹干,发尾就有点潮湿的卷曲着,十足慵懒。她今天特地换了新的洗发水,轻轻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湿润的发间便传来了蜂蜜的香气,她自己都觉得香得不得了,甜蜜的美味。 这条裙子是她去年买的,真丝是很滑的,手感非常好,细吊带,领口和裙边有蕾丝花边装饰——有钱的女孩子买东西是不需要特别的理由的,喜欢、好看、感觉很带感,所以就买了,至于买了能不能有观众去看……现在不就有了么? 一点红的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无,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 她踩着拖鞋,有点无辜地拨弄着自己的长头发,神色如常地向他走过来,短短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先前没有过女人,也不了解现代的许多东西,因此他对蕾丝花边唯一的了解,就是秦蔻的那个红白格纹的围裙。 那东西倒是还引发了一次他的腹诽。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忽然明白了,蕾丝的装饰到底美在哪里。 这件柔软光滑的真丝睡裙的领口是V字领,上头花纹复杂的镂空蕾丝,如此轻薄而柔软地贴着她。她在左腿上也缠了一圈蕾丝……这就是全然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装饰品了,两只脚交错着走过来,颇有些聘聘婷婷摇晃的美感,牛奶般的白皙与镂空的黑一晃一晃的,像是要把自己全然泼出来一样。 秦蔻站定,立在了他面前。 衣服上有隐约的香气,是橡树苔、香根草所模拟出的淡淡海味,早在衣柜里散得差不多了,仅剩的余韵又被秦蔻的体温蒸得温热,与她头发上的蜂蜜香气、身上沐浴露的牛奶味混杂在一起,成了一种极其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女人香,丝丝缕缕、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又急切、又热情地往一点红身上去缠。 被缠绕上香气的肌肉,已开始兴奋的抽动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精准无比的程度……但这几日他才明白,不可能,一个人绝不可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肉|体,尤其是在此刻,只在此刻。 秦蔻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眯起来,似乎带了点羞涩的笑意,唇角上扬,又似乎对他这样痴痴的反应满意极了,有点得意洋洋的,双颊便出现了两个深深的酒窝来。 她用一根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玩,故意问他:“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一点红的脸上简直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的神色时常如此,瞧起来又冷酷、又薄情,叫人心里经不住的害怕。只那双漆黑而尖锐的眼睛,看起来却似乎比剑光还要更锐、比剑光还要更毒辣,就这样死死地打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愿意放过。 他一动不动,宛如亘古不变的石雕,但石雕又怎会有如此 炽烈的体温?石雕又怎么会去尽力地稳定自己的呼吸? 秦蔻昂起了下巴,使起了小性子:“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再也再也不理你了。” 一点红张了张口,哑声道:“……你想让我看这个?” 他的声音嘶哑地好似活生生吞了一口沙子,而那些沙子又把他的喉咙都给划得鲜血淋漓一样。 他说的“这个”,就是此刻正捏在他手里的那个小铁皮盒子。 很精巧的小盒子——原本。 此刻却被捏得变了形,因为他方才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拳头,这种铁皮小盒子不过是设计来好看的,哪有一点抗压的能力? 一点红的手修长、有力、骨力凸出,他在江湖上从不以握力出名,不能徒手捏碎石头,但徒手捏断人的骨头,却是绰绰有余的。 秦蔻盯着那个变形的铁皮盒子看,咬着嘴唇,脸有点红。 她有点害羞地点了点头,又问:“所以你看明白了么?” 一点红不说话。 秦蔻命令他:“抱我。” 他的胸膛忽然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秦蔻是美丽的女孩子、也是温柔的女孩子、更是热烈的女孩子,她就站在这里,带着浑身馥郁的女人香,带着如乌云朵儿一般的长头发,带着好似娇嗔、又好似命令的语气……但这些美好的东西,却好似一道道带着倒刺的长鞭,一鞭下去,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他只好忍受、他只能忍受,连手指骨都已凸出皮肉,轻轻地颤抖起来。 秦蔻失望地说:“你不要抱我么?” 一点红嘶哑地挣扎:“蔻蔻,你不能……” 秦蔻自顾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