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吵的人耳膜生疼。 “叭叭嗒嗒……叭叭叭……” 再定睛一瞧,但见街上迎面走来一支送葬的队伍,足有六七十人,扛着两副漆黑惹眼的棺材,漫天纸钱迎风翻飞,令人直呼晦气,避之不及,一个个退向一旁。 可邪门的是,这办的是白事,却只有唢呐装装样子,那些送葬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冷面冷眼,尽管披麻戴孝,愣是没一个人哭上几嗓子,而且皆为青壮汉子。 这时辰也不对啊,大晌午的,谁挑这时候下葬,可是要犯忌晦。 岔口两端,往日横行霸道的巡警极为罕见的没了踪影。 有人觉得倒霉碍眼,只一迎上去,还没说上一句,已被人一脚踹飞。 “不想死的都滚!” 可那人脚刚收回去,双眼陡然圆睁,目眦尽裂,口中“嗬嗬”有声,喉咙上不知何时已插着一把飞刀,下一秒已扑倒在地,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身下肉眼可见的淌出一滩子血来。 “杀人啦!” 这可把那些围观路人瞧傻了眼,俱是脸色一白,惊呼四逃。 混乱中,人群交错,那些送葬的人俱是避也不避,双脚好似生根在地,任由周围人穿梭交错,摩肩接踵,眼神却始终冰冷的望着前方的一家粥摊。 粥摊贴着街面。 小小的摊子上,六道身影缓缓站起。 人力车赶了过去,与众人会于一处,正是杜心五。 当先一人一袭青衫,披乱发,背手缓行,抬脚踏步间好似苍鹰逼视,刀眼徐徐一眯,已见滔天杀意。 陈拙瞟了眼一群人脚上的官靴,又看看那抬棺的几人,墨眉一挑,无需废话,轻吐道:“杀!” 刹那间,血花四溅,原本四散奔逃的路人小贩冷不防暴起发难。 惨叫痛呼声中,凌乱狼藉的街面上顿时横七竖八的躺下一具具尸体。 然而到底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卒骁将,生死之间,竟有不少人及时反应,避过了杀机,还有人能奋起反杀,双方人马,瞬间厮杀在一处。 陈拙一蹙眉梢,正待出手。 “哐当!” 两副棺材侧翻倒地。 “嗯?” 他只瞧了一眼,心头一突,眼皮急颤,飞快道:“小心,那两老东西应该就在周围的人堆里。” 他嘴上说着,双眼已似冷电般飞瞟向周围逃散的人群。 只是前脚说完,后脚身后已飘来一声阴恻恻的笑声。 “呵呵,聪明!” 一只肉掌,猝然自数丈之外飘来,直扑他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