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家少爷呢?”桑桑三连问,可那九天仙女却没有回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周围的寒冷也无法让她荡起一丝涟漪,仿若铁石心肠的石像。 桑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神情透露出一丝畏惧。 “为何惧怕吾?”九天仙女终于开口了,声音非常清冷。 “我感觉你会让我消失。”桑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内心的感觉说出来。 …… 而此刻的外界,宁缺细心照料已经昏迷了一天的桑桑,可他发现桑桑原本还有些暗黄色的皮肤,慢慢地渐变白皙,仿若白玉。 “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桑桑是病虚发白的原因,异常担忧。 “桑桑,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今天,你可知道有多辛苦吗?” “你还有我,还有小草,还有师姐、小棠这些朋友,你可不能……” 宁缺此刻已经从深度哀愁步向精神时常的状态,不停地絮絮叨叨着。 …… 姜洋收功静息了之后,也接收了夫子的传讯符,了解到此刻的情况,却没那么着急直接返回书院。 面对昊天镜灵,也就是此方世界的“天道”,不战则已,要战便是直接决战,一决生死。 因此,急也没用。 他慢悠悠地走在返程的路上,看到了很多同样向着唐国赶路的修行者。 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便是曾经与宁缺同窗的南晋才子谢承运。 谢承运如今也有了洞玄境的修为,天赋还算出众。 他能够带领除了剑阁之外的南晋修行者,当得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姜洋在书院前山也呆过些时间,经常在旧书楼看书,谢承运和他有过几次碰面。 谢承运虽然不知道姜洋是谁,但管理旧书楼的书院三先生都对他尊敬有加,还尊称“师叔”,可见姜洋在学院的地位超级高,实力不意外也是超级强。 在见到姜洋之时,谢承运迟疑着该不该与姜洋打招呼,毕竟他这次前往唐国的目的是有点逼迫“问罪”的嫌疑。 姜洋自然能够看出谢承运此刻的心态,便挥手让他过来。 谢承运愣了一下,便在南晋修行者诧异的目光中走向姜洋。 “学生见过先生!”谢承运已经从书院结业回家,但还是自持书院学生的身份,没有忘本。 “免礼了!你这才带队前往唐国,也是因为‘冥女’之事吧?”姜洋淡笑着问道。 谢承运老实地回道:“是!永夜将至,冥女祸害苍生,不能留。” “就因为听过永夜的传说,你就这么认为吗?你和桑桑有过接触,也有些认识,冥王之女就她那样?”姜洋笑容收敛,追问道。 “西陵神教和天擎宗不能蒙蔽天下人吧?何况在烂柯寺中,大庭广众之下,歧山大师都证实了。”谢承运回答的凿凿有据,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受到了蒙蔽,成为某些阴谋者的手中屠刀,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姜洋再次提问道。 “后悔对那受了伤害的人有何用?”谢承运反问道,也以此表示不会后悔的意思。 “没有做过之事,仅仅是因为千夫所指就要提前承担责任,如此有理?”姜洋接着问道。 谢承运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众怒如水火,不可逆行。” 公私之辩常常让人左右为难,谢承运能够这么快做出回应,已足见他心智不低。 “对与错其实并没有很分明的界限,黑与白也不是毫无联系。人总是趋利所事,阵营而异,是非善恶很难辩断。看到你如此有主见,难怪能从书院成功结业,希望你能够一直谨守本心。”姜洋微笑地看着谢承运,说完便以“无距”能力闪了。 在姜洋离开之后,那些南晋修行者惊讶不已,然后围向谢承运询问起来。 谢承运模棱两可地回应,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别开生面的论辩,对他的影响非常深远。 …… 这一天,风雨飘摇,天气可谓有些糟糕。 葱岭的青山上,那一排排树木挂满水珠,沉甸甸,压抑得很。 忽然,地面开始晃动了起来,确切地说是震动,因为周围发生了强烈的震动而引发反应。 “噗嗤!”“噗嗤!”“噗嗤!” 一阵阵马蹄怒踏时泥浆的声响,泥浆翻飞,腐气升腾。 不远处的一处瞭望塔上面,看到之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