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绝路吗?” “力量已经用尽了,储备的生命已经被杀光了,已经不记得,我们死了多少次” “他们疯了,他们居然会用自己只有一次的生命,和我这个复苏之人以伤换命.” 三个声音,在绝望的战场上来回回荡。 每一次化身血雾,每一次试图冲出重围,那个男人,都会挡在自己面前。 那个已经浑身血肉透露,仿若活着的枯骨的垂死之人。 手持着汲取自己生命的魔剑,每一次,就这么硬生生的挡在自己面前。 “去死,去死!你为何还不倒下!”赵言再度爆发了一轮血雨,可这一次,依旧毫无收获。 愤怒?仇恨?就是达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做到这一步。 那仿若白骨一般的手臂,只是不断的本能的挥剑。 魔剑和剑主,都在不断的召唤出新的鲜血洪流,强行逼着赵言对冲、消耗.然后把残余的鲜血,重新收归剑中。 双方时刻在交锋,交锋彼此对鲜血的控制和掌控落於下风的,居然是赵言! 血反复凝固、破裂、瓦解、蒸发,在控血的能力之上,那“剑中怨灵”的技能、战术熟练度,甚至明显在赵言之上! “够了!为何还不倒下!” 这一次,赵言的激烈爆发,却依旧毫无意义。 那浑身被无数“血箭”刺穿的枯骨人形,依旧站在赵言的面前,沉默的再度挥剑。 这一次,赵言只能无奈后退于是,外围的那些狩猎者们,开始了新的一轮轰击。 他已经没有力量进行一分为三了,只能狼狈的在弹雨中躲避。 他甚至没有力量驾驭血盾,因为剩余的每一点“鲜血”都是他存续下来的动力源同通俗一点的说法的话,“鲜血”不仅是血宴的“生命值”,也是其“魔力值”,随意挥霍会死的很快的。 “.这,就是你的死期。” 而举起战剑的达姆,居然又诡异的恢复了一些精神,肉体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在战斗之中,他就一直如干尸一般,越打越是憔悴,但总是,莫名其妙的获得了一些力量,又能够支持下去。 他就如被魔剑操控的人偶,始终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之间。 那贪婪的魔剑,却变的更加“滋润”.那诡异的红光,是之前的数倍。 “.拿去,把我的生命都拿去.” 再度大量的失血,让达姆更加衰弱,但即使在这一刻,他依旧没有倒下。 相反,原本受创的伤口,也高速痊愈了这一刻的他,其实已经陷入了幻境之中。 “.我的族人”在梦境和记忆的回廊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故土,自己被驱逐的美丽家乡。 “.儿子”小小的幼崽不是已经死了吗?哦,他又活了过来? “你们都在吗”已经死去的,或许即将死去的身影,一个个出现。 呓语症一般的狮人再度出现了,但这一刻,他却下手更狠更快。 他的意识,却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想起了,自己一路上的遭遇,自己那在难民营遭受排挤的族人们,还有自己在地下区域被血宴和眼前的怪物杀死的同胞吗. “拿去,都拿去.” 贪婪的魔剑给他最想要的梦境,也愉快的榨取走了更多。 或许,在梦境之中走向终结,把一切托付给这把诅咒之剑,对其也是很好的结局。 突然,诡异的金光,一闪而逝. “哈哈,达姆,我当然能把这把不详的魔剑借给你,而且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族人和家人的,至少,给他们一笔足够的财富。但是,你也是懂的,钱再好家里没有人顶梁的话,那钱反而会成为了祸。” 安楠先生的话语,不知为何又在耳边响起。 “想要自己的族人获得未来,指望别人的承诺?你还是努力活下来,领着我的报酬,给自己的族人一个好生活吧,外人,始终是靠不住的.” 那一刻,开朗的安楠先生,却有些少见的愤怒,似乎,他也曾经遭遇了一些什么。 “.是的,安楠先生说的没错,真为了族人考虑,我一定要活下来!我是现在族中的最强者,是王!我倒下了,难道还指望那些外人.” 持有魔剑者,再度恢复了理智,隐约之间,似乎听到幽魂遗憾的叹息声。 但是,他的战场依旧艰辛,而他的武器,强大而残酷。 这把魔剑,面对非血宴、非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