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臂上,析出了血,像是在对肉块切片,疼的男人吱哇乱叫。 “毒妇!竟敢如此嚣张!还不快放开我村中男儿!!”村长愤怒的直戳着拐,身子颤颤巍巍地像一块一拍即碎的老豆腐。 庭筠也没想干嘛,就是让这种咸猪手猥琐男受点教训而已,她收回细线,锋利的长线瞬间割掉了那人头上一片头发。 庭筠踹了一脚男人,“滚吧,再有下次,削掉的就不是头发了……”说着便眼神下移,瞧了那里一眼,轻嗤而保含警告。 男人愤恨又不甘地连滚带爬消失在转角,村长指着庭筠与明月,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抛头露面、奇装异服、与男人同行结伴!成何体统!一看便知是毫不自重的姑娘!” “我宗宅绝不让此等女子进,让她们离开!”老村长对着身旁的青年呵着,神情激动。 明月瞪大了眼,语气中带着哭腔:“是那个人…是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对我、对我上下其手……” “那也是你……”村长刚开口的话被身旁的青年拦住,这才不情不愿地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那名委托的青年开始同慕尘说明始末。 介嗔痴游离在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老宅,庭筠撞了一下他胳膊,在他露出不愉的表情前低声问道:“唉,你这个样子能维持多久?说实话啊,不然我没办法给你遮掩。” 介嗔痴垂眸看来,在庭筠豪无所觉时掐上了她的后颈,“这么好心啊?” 森冷的触感使得庭筠浑身一紧,“那能怎么办?这不是命不是捏在您手里嘛。” 他收回手,“用不着你操心,如果维持不了,我会提前离开你们视线的。” 那怎么行,我还要趁你弱小的时候,给你种蛊呢。 不过庭筠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询问。 那边经过协商后,大概情况真的很不妙,所以村长只得妥协,领着他们进入了老宅。 负责连线两方的普通修士青年,便也告辞了。 一路沉默地进入到了宅院最里头,在村长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后,与刺鼻的药味一同扑面而来的,还有弥漫的将死气息。 庞大的屋内,一排排摆着临时的床榻,床榻上躺着的,全都是年龄不一的孩子,有的目光呆滞不受控地流口水、有的则疯癫狂躁,被大人们捆在床上乱叫着。 身边照料他们的女人,神情带着经年累月的疲惫与麻木,见到有人来了,只看了一眼就走又忙活起手中的事。 明月在慕尘的保护下,开始检查这些孩子的情况,而查了一圈下来后,慕尘张口欲说什么,却被介嗔痴抢先问道: “没有女孩吗?” 气氛瞬间凝滞住,片刻后,所有人又重新回复运作。 有位坐在一旁像是监工的大娘,闻言起身笑道:“小公子不知道吧,我们这儿以前可是个风水宝地,生的都是男娃娃哦!” 槐村从前,祖上是做盐、茶商的,很是富庶过,但后面就逐渐阳盛阴衰,只生得出男婴,男人们娶妻也是各个村庄过来的,并非土著。 说是“娶”,其实大多是“交易”。 “就这一个月以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娃娃们就接二连三突然变成这样子了!”大娘压低声音道: “我们觉得定是有什么鬼怪妖物!因为好多人都见过一个黑影,经常来村内偷东西,好几次还差点把娃娃们杀死!但我们就是抓不到他,这不是没办法了,便只能求到仙人您那儿去了吗。”她叹了口长气。 慕尘耐心听着,偏头问身边的明月:“怎么样?有检查出什么吗?” 明月摇摇头,“身体上瞧着什么毛病也没有,有的反而还健康过了头,但是这莫名的症状,倒和翠喜姨的儿子很是相像。” 没错,但很不一样的是,这边都是孩子,而翠喜姨的儿子,已经是壮年了。 庭筠不禁想到那片充满瘴气的林子,还有阿筠叶给他吃的所谓抵御伤害的药,难道说……是阿筠叶做了什么,间接导致了翠喜姨的儿子被“妖物”认定为了槐村的男孩,从而误伤? 看来,自己得尽快想办法找到这句身体的过去记忆才行。 听了大娘的话和明月的诊断后,慕尘看向介嗔痴,说了今日同他的第二句话:“既然来了,那便和我一起去村中查探吧。” 介嗔痴却一口回绝:“那可不行,我得陪着我姐姐。”他拢着眼看庭筠,倒是一副乖顺模样:“对吧?” “没事。”明月顺势道:“慕尘,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也不磨蹭,即刻就从后门准备往村中去,临走时,慕尘温声对庭筠嘱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