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我对此也并不感到遗憾。” “结婚有结婚的好处。” “不结婚也有不结婚的好处。” “可能是出于我在吉原目睹过太多的感情纠葛、爱情悲剧的缘故吧,在我眼里,所谓的‘结婚’也就那么一回事,不必将其看得有多么重要、神圣。” “我的信条是:想结婚的就去结婚吧,想单身的就去单身吧,反正最后都会在某个深夜咬着被子深感后悔。” “我虽无丈夫,也无子嗣,但我的这一生过得很快乐。” “哪怕是要我现在立刻去死,我应该也能含笑九泉。” 青登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头相和。 不得不说,瓜生秀的这番言论、思想,于当前的江户时代里确属超前。 在这年头终生不嫁……而且是像瓜生秀这样明明长得相当可爱却终生不嫁的女性,实乃少见。 ——这个绪方逸势……真是罪恶深重啊! 青登扬起目光,将视线重新定格在面前的通缉令上,眸光里蕴藏着澹澹的不悦。 虽然与瓜生秀的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已在其身上见识到了坚强、善良、果断等诸多美好的品质,故而相当敬重这位人老心不老的吉原里同心。 所以爱屋及乌之下,他对间接害瓜生秀孤寡一生的绪方逸势颇有微词。 从通缉令上所绘的画像来看,绪方一刀斋并没有剃月代,他留着浓密的总发——这样很好!青登轻轻点头,对这位素未谋面“永世剑圣”的审美表示至高的赞同。 虽然自打穿越以降,他已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年有余,但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他对丑到批爆的月代头还是欣赏不来! 尽管近藤勇、千叶重太郎等人……尤其是千叶重太郎!总向青登科普剃月代头的种种好处,什么这是时尚的象征、什么月代头既凉快又清爽、什么既然是武士就要剃月代……然不论近藤勇和千叶重太郎等人如何说、如何劝,青登始终坚持自我、屹然不动。 把好好的头发剃成与“地中海”几乎没什么两样的月代头……对青登而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因为饱受月代头的“视觉折磨”,所以青登对所有留总发的人,抱有天然的亲近之感。 ——仔细一看,绪方一刀斋长得还挺不错的,五官很端正,一脸浩然正气,不愧是敢于弑主的男人……嗯?! 倏然间,青登勐地挑眉。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脑袋前探,双眼死死地盯着绪方一刀斋的画像,鼻尖险些碰到墙壁。 ——是我的错觉吗……? 青登总觉得画像……也就是绪方逸势的脸庞有点眼熟。 ——难道说……我曾见过绪方一刀斋? 此念刚起,青登就不禁哑然失笑,“呵”地发出自嘲的笑声。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见过绪方一刀斋啊。 ——姑且不论绪方一刀斋是否还活着,就算他仍健在,他今年也应该是92岁高龄的老头子了。 绪方逸势是在70年前的宽政元年(1789年)开始于世间活跃。当时,他20岁。 换言之,假使绪方一刀斋还活着的话,那他现在已是有着92岁的高龄、可能连路都走不动的老爷爷了。 ——应该是我以前曾遇到过跟绪方一刀斋长得有点像的人吧。 青登心里暗道。 “好了!绪方一刀斋的话题,就先聊到这儿吧。” 瓜生秀一合双掌,然后转身面朝背后的白菊。 “花田君,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此地不会有任何外人来打搅,我已跟白菊打过招呼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情地对她发问吧。” 青登闻言,将心神从面前的绪方逸势的画像上收回,“嗯”了一声并郑重颔首。 “需要我暂且回避吗?” 青登思虑片刻后,点点头。 “嗯,麻烦你了。” 说完,他快走两步,在白菊的正对面屈膝坐下,然后解下左腰间的越前住常陆守兼重,将其搁于右身侧的榻榻米上。 瓜生秀也不多言,十分爽快地转身离去,步至屋外。 随着瓜生秀的离去,几无家具的空旷厅房内,此时只剩青登与白菊面面相对。 “白菊小姐,在下花田青晴,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白菊仪态拘谨地微微欠身。 “贵安……我是千花屋的白菊……” “具体事由我已从瓜生婆婆那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