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手无寸铁的状态!别说是腰间的佩刀了,他目前全身上下,连一件能充作武器的物事都没有! 啧。青登咂吧了下嘴,跨步右闪,躲过神秘人的斩击。 青登躲闪的脚步里,潜藏着前扑的动作与势能。 下一息,青登沉下身子,滑步向前,打算以擒拿制服神秘人。 怎料神秘人也非省油的灯,他早就看穿了青登的企图,在青登扑过来的几乎同一时间,他一边将打刀收在胸前,护住身体,一边向后腾跃,不给青登近身的机会。 青登的反击落了空,神秘人适时地顺势递上新的攻击。 挟风作响的刀锋,擦着地面袭向青登的胸口。 青登避过。神秘人不依不挠地递上第二击、第三击…… ——该死,头越来越晕了……! 对目下的青登来说,手头没有武器,必须得以徒手对抗神秘人的打刀,这还不算是最艰难的境况。 要说青登当前所面临的最艰难的境况是什么,那当属身体越来越不堪重负了! 长时间地滞留火场,本就已让青登的身体因缺氧而处于极度不适的状态。 身体不适所造成的恶劣后果,体现在方方面面。 例如:力量变弱、反应变慢、体力不济…… 与人对打会极大地增加身体对氧气的需求量,从而进一步地加深身体的不适,导致越来越难应付神秘人的凌厉攻势。 迟迟无法制服神秘人,使得与神秘人战斗的时间不得不延长;时间延长,使得身体愈发不听自己使唤,与神野的战斗更加艰难…… 让人头疼的恶性循环……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输定了…… 青登一边擦着挂在下巴上的汗珠,一边思索反击的密策。 “怎么了?橘青登?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啊?” 神秘人看出了青登的疲态与颓势,他似是存了“猫戏老鼠”的心思,放缓了对青登的攻势。 只见他一边提着刀缓步走向青登,一边肆无忌惮地嘲讽青登。 青登没有理会神秘人的嘲讽,全副心思皆放在了思考如何扭转眼前的困局上。 这时,青登忽然发现脚边的一根长棍子,它应该曾是房梁的一部分。 这根一端完好,另一端烧着火苗的长棍,深藏在隐蔽的阴影里。 从神秘人的视角看过来,他应该看不见这根棍子…… “……”青登沉吟片刻,然后—— “咳!咳咳!咳咳咳!” 青登突然以单膝着地的姿势蹲伏而下,两手撑地,口中喷出急促得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给呕出来的咳嗽声。 神秘人见状,挑了挑眉,以遗憾、惋惜的语调澹澹道: “已经不行了吗……再怎么厉害的剑士,一旦没了剑就变得软弱可欺了呢。真可惜啊,本还想再多领教一下仁王的厉害呢……” 神秘人装模做样地长叹一声。 接着,他挺步向前,笔直地冲向青登! 察察察察——! 以下段垂放的刀尖拖在地上,擦出一连串刺耳的锐响。 看样子,神秘人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一鼓作气地干掉青登! 神秘人正杀奔而来,反观青登——他依旧两手撑地,痛苦地咳嗽着。 “去死吧!橘青登!”神秘人的声音高亢到近乎嘶哑,“血债血偿!” 打刀自下而上地斜扫青登的头颅。 在此电光石火之际,适才一直在痛苦咳嗽的青登,突然不咳了。 刹那间,只见青登像块弹黄般勐然屈伸上身!与此同时,他伸手抽出那根静静躺在他脚边的木棍,将其架在腰间。 借着前扑的势头,青登躲过神秘人的刀,并与神秘人错身而过。 在两道身影重合又分开的那一刹,青登横向勐挥手中的木棍!棍身结结实实地击中神秘人的腰腹。 “噗哇!” 神秘人倒飞出去的身姿,像极了被全垒打击中的棒球。 他的身体刚一落地…… 彭! 活像是西瓜被捶爆的声音,响彻火场。 青登连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留给对方,在神秘人刚刚从空中掉下来之时,就立即冲上前来,对准神秘人的面门,连续挥棍。 就这样一口气连打了7下……一直打得神秘人的头都快从三维变为二维了才将将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