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登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每个认识尹东大藏的人,都对尹东大藏的人品大为赞叹。 这位并没有比青登年长上多少的美男子,确实气度非凡。 身为成名已久的剑豪,败给青登这种初出茅庐的晚辈之后,不仅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战败,还能干脆利落地以败仗为食粮,不骄不躁地继续精进自身……这样的心性,这样的胸怀,确实是令人钦佩。 互吹彩虹屁的环节,姑且暂告段落。 接下来,青登一行人与尹东大藏不断地展开没有确切主题的普通闲聊。 近藤勇与尹东大藏的年纪相彷。前者只比后者年长1岁。 二人不仅年纪基本相同,就连职业也是几乎一样的。 一个是尹东道场的现任馆主,一个是试卫馆的未来馆主。 近藤虽还没有完全继承试卫馆,但身为近藤家独子的他,接任试卫馆第二代馆主、天然理心流宗家四代目掌门人的大位,只不过是个板上钉钉的时间问题。 兴许就是这种“相似性”,使近藤勇对尹东大藏很有兴趣。 尹东道场在尹东大藏的手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发展得极好。 近藤很想向尹东大藏取取经、学习下经营剑馆的窍门,故而他瞅准时机,清了清嗓: “尹东先生,容我冒昧问一句:您在经营道场时,可曾碰上什么棘手的麻烦?而您又是如何去处理这些麻烦的呢?” 尹东大藏挑眉。 “哦!这是好问题呢。哈哈哈,自我从岳父的手上接过尹东道场至今,还真遇到过不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背嵴发寒的棘手麻烦。” 尹东大藏很热情、很认真地讲说。 近藤极专注、极仔细地听。一对牛眼直勾勾地紧盯尹东大藏,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身体无意识地朝尹东大藏的方向前倾。仿佛恨不得掏出纸笔,将尹东大藏所说的每一词、每一句,尽数抄录下来。 凭着优秀的口才,尹东大藏很快就把他在接手道场之后所经历过的各类麻烦事儿,以及他是如何面对这些麻烦事儿的处理方法,给言简意赅地道了一遍。 就在这个时候,倏然间,尹东大藏突然说出了句除藤堂平助以外的在场众人,无不纷纷面露讶色的话。 “哈哈哈,回过头来仔细回想一下,我和这座岳父托付给我的尹东道场,还真是一同历经了不少风雨啊……只可惜,我志不在育人。迟则五年,早则三年,我就要卸下一场之主的重担,做回无事一身轻的武士。” 尹东大藏此言一出,近藤立即瞪大双眼,率先反问: “嗯?尹东先生,您……要退位,不再掌管尹东道场了?” 尹东大藏微笑颔首。 “我找到了比当一介道场主,还要有意义、还要崇高的事业……或者说是使命。” “跟这项伟大的使命相比,区区一座剑馆,区区个一道场主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在短期之内,我依旧会履行好身为尹东道场之主的职责,但就如我刚刚所说的,最晚5年之内,我就会退位让贤,卸下手头上的一切俗务,专心致志地将全副精力都投入到那伟大的使命之中!” “使命……”近藤勇呢喃,“什么使命?” 尹东大藏的唇角扬起一丝自豪的笑意,他一字一顿地道: “尊王攘夷!” 尹东大藏的话音未落,青登的眉头就霎时皱了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绷起全身肌肉,沉声问尹东大藏: “尹东先生,你……是尊攘志士?” 也不怪得青登会作此反应。 在亲历过以讨夷组为首的那帮疯子,所整出的那一系列幺蛾子后,青登对“攘夷”一词已有应激反应。 “仁王阁下,您别误会。” 注意到青登的脸色突变的尹东大藏,连忙摆了摆手,以最快的速度撇清自己与“激进攘夷派”的关系。 “我虽是尊攘志士,但我是正儿八经的志士,不是讨夷组那种借大义之名,行杀伐之实的疯子。” 这时,向来不问世事,一门心思全扑在修殊剑道与吃甜食上的总司,以天真烂漫的口吻问道: “‘尊王攘夷’?这是什么意思?” 总司的话刚说完,尹东大藏顿时来了精神: “问得好!” 尹东大藏挺直腰杆,音调高了几分,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作派。 “‘尊王攘夷’原是唐土的一句典故。” “唐土的春秋战